第89章 寒夜降(2/5)
,谁会不喜欢他呢?
所以,那等纠葛,仿佛绳索,将他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我看你一眼,也那样爱;不爱你一眼,又是那样想。
我想藏着,可怎么也藏不住。
燕珩,我那时候小,可我情窦初开——”秦诏认真道:“若没有你,我又怎么会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儿。
”
燕珩轻轻笑了。
那些话分明孩子气,可不知为何,叫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他细细地回想,觉得秦诏好像也没说错,他总在哭的时候,拿一双泪眼盯着自己,那里头的深沉,到底意味着什么,大约是被自己刻意忽略了。
在流血、抑或疼痛的时候,就更明显了。
仿佛那痛越多、伤口越深、血流得越浓重,越能证明他的爱不掺假似的,秦诏将整一颗心都挂在自己身上,全顾不上别的。
秦诏的爱,同他想象中的还不一样。
但燕珩并不能回答他。
帝王隐约挑起点不自在。
若是秦诏乖顺,就留在自己身边,又能如何?——难道任由他“专宠”?
若是不。
那黄金台便容不下他。
这小子嫉妒心那样重,必要整个西宫,只留他自己才好。
若是嫉妒心重,为人却天真蠢钝,也好说;可偏偏,再没有谁比秦诏更诡诈的了!
帝王心凉了三分,沉默下去:“你……还是,不要给寡人留着了。
”
秦诏见人变脸,当下狐疑:“啊?为何?——燕珩你才舒服过去,便不要我了?”
可燕珩也没说明白,只哼笑道:“若是秦、燕两国,尽皆西宫空悬,寡人可不好与天下人交代……”
“那我来交代。
”
燕珩:“……”
秦诏冤屈道:“不就是说什么有隐疾、不成体统之语吗?我自叫他们知道,你哪里都好端端的。
什么不成体统,若他们这样关心,那我再造一个体统好了!”
“再有,那些贤良忠臣,不是口口声声说着于社稷不安吗?——若是王君专宠,便社稷不安,那依我看,倒是他们这帮吃王君饭的没本事。
”
燕珩:“……”
秦诏低头,又凑在燕珩嘴角亲了亲:“燕珩,你说,对不对?”
燕珩无奈笑了一声。
待他也叫人缠得头疼,对那帮人却杀不得、训不得的时候,再说这话才好。
他懒得理人,抬手摸住人的脸,拇指蹭着他的眉毛,道:“好了。
寡人不爱听你那等歪理,留着给旁人说去吧。
这会儿时辰晚了,该乖乖地睡一觉,明儿一早还要赶路。
”
秦诏叹气,分明舍不得阖眼。
他只恨不能将燕珩的面容刻在眼底才好,于是这会儿,只好左边轻啄,右边轻嘬的,乱亲、乱惹。
仿佛小虫子趴在自个儿脸上作乱。
燕珩不堪其扰,揪住人塞进怀里抱着,亲了亲他的眼皮儿:“乖。
闭上眼睛,叫寡人好好地抱你一会儿。
”
那声息略显沙哑,低沉而复又磁性。
秦诏满足的心里冒泡泡,满腹的热和爱几乎浓的溢出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仿佛再多说一句话,哪怕是热烈的表白,都会破坏了这一刻的静谧与柔情。
燕珩微微弯起嘴角。
……
好似才睡了一会儿,他便感觉唇肉发痒。
燕珩略微睁开眼,赫然就撞进来一张痴迷的脸。
秦诏身着甲衣,腰饰佩剑,站在床榻前,俯身罩下来,阴影并着晨曦微光,交融出明与暗的色泽。
秦诏含住人香舌,眷恋不舍地深吻。
他几乎舔过那位唇齿之内的每一寸,分外细柔,吮裹,吞咽,叼住把玩,再舔舌面,颚肉,仿佛藏着兽似的野性,放肆地将涎水扯出来,交缠,热烈……沾湿下巴。
燕珩被人偷袭,喘息都被罩住了。
——直至两唇肿麻,秦诏方才舍得放开:“父王,燕珩,我走了。
我的王——等着我的好消息。
”
他又说:“您的秦王,去给您,打天下。
”
燕珩才想开口,他已然转过身去,阔步朝外走去了。
光影落在他背上,姿态坚定、果决,燕珩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