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瑶一步步走近，不答反问：“沈芷行，你想不想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沈芷行皱眉：“三年前的事，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林玉瑶直接笑着承认：“没错，因为我觉得你配不上这个位置，这世道的天书，蛇族的神女，好不威风！”

    沈芷行睁大了眼，她竟然知道自己是天书！

    林玉瑶还在说着：“你那些子民啊真是蠢，我不过是说你不老不死是因为要吸取他们元气，说那个法阵是你做的局，他们可就毫不怀疑呢。”

    “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代、替、你、的！”

    沈芷行呼吸一重，看着林玉瑶身上萦绕的神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玉瑶一发病就要抽她的血，为什么自己身上的神力越来越微弱。

    几年来的痛苦与折磨涌上心口，沈芷行顾不得疼痛，起身就要去抓林玉瑶的衣襟。

    就在她的手要碰到的时候，林玉瑶却尖叫一声，往后倒去。

    “啊！”

    下一瞬，一股力道将沈芷行狠狠推开，闻峥寒小心翼翼地护住林玉瑶。

    “沈芷行！玉瑶好心来看你，你想做什么！”

    林玉瑶红着眼道：“尊上，不怪芷行，我抢了她的神女位置，她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沈芷行重重摔在地上，腥甜一瞬就充斥咽喉。

    她看到闻峥寒如此小心维护林玉瑶，心脏一疼。

    “闻峥寒，她是在离间我们！”

    “闭嘴！”闻峥寒厉声制止，下令吩咐侍从，“带神女离开。”

    林玉瑶走后，闻峥寒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芷行，眼底晦暗。

    “沈芷行，我竟被你这样自私恶毒的人骗了多少多年！”

    沈芷行的心骤停了一下，紧接着痛红了眼，指甲嵌入手心。

    却没想到闻峥寒接下来的话，才是给她的重重一击。

    “当年你不是给我做过一件战衣，可以聚灵气护身吗？若不是你当初临阵脱逃，玉瑶也不会因为你失职，至今都魂魄不稳。”

    “三日后我们大婚，你亲手给玉瑶做婚服，这是你欠她的！”

    第4章

    沈芷行的指甲深深陷进手掌，却感觉不到疼。

    她红着眼，自嘲一笑：“闻峥寒，你真残忍，可我从不欠她！”

    “你以为你有资格选？”

    话落，沈芷行身体悬空，闻峥寒直接拎起她前往秘境取制衣的“天蚕丝”。

    血液里的毒素又开始发作，沈芷行脸色惨白地闭上眼，死死咬住下唇。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腰间，可那枚陪了她十年护心鳞却不在。

    她心口一沉，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事到如今，这枚鳞片也已经没了意义。

    有闻峥寒在，他们很快拿到了天蚕丝。

    回到蛇族已是第二日天明。

    闻峥寒沉声吩咐：“两日之内制出，否则，我有千百种方法惩罚你！”

    沈芷行攥紧手中的天蚕丝，话在唇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欠林玉瑶，她不想做婚服。

    可这三年来，她的争辩无休无止，却什么也不会改变。

    忽然，天边阴云密布，闪电划破天际，引得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身后的侍从小声讨论着：“这云怎么越来越大了？还是哪路大能准备飞升？”

    “不清楚，但这雷威力不小，而且罕见。”

    沈芷行看着那雷云，浑身都止不住地发颤。

    旁人不知道，但她知晓，那是天道降下，势必会杀死她的雷劫。

    她在心中倒数着，还有两日，自己就彻底消失于三界之中了。

    她忽然转眸看向闻峥寒：“闻峥寒，如果三年前，我们之间……”没有那场误会，结局就会不一样？

    闻峥寒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冷漠道：“哪来的如果？”

    沈芷行心中刺痛，垂眸苦涩一笑。

    是啊，哪有如果。

    说来可笑，她知晓世间所有人的命运，却唯独对自己的命一无所知。

    这时，有侍从焦急跑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