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闽越宫闱乱,往昔罪孽深(2/3)
女的皮囊下,自己真实的灵魂仿佛一块破碎的玻璃正在龟裂。
那些被强行灌注的记忆此刻清晰得刺骨——母亲将虎符塞进他掌心时,那虎符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兄长出征前为他系上的护心镜,还有昨夜亲手调换的戍卫名册。
林宇在宫殿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上一幅古老的壁画,画上的玄鸟图腾色泽鲜艳,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幽微的光芒,那光芒让他的思绪一阵恍惚,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雨夜雷声炸响,那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就在耳边炸开,闪电如银蛇般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黑暗,他发现自己站在宗庙的玄鸟图腾下。
十二旒冠冕压得脖颈生疼,每一根旒穗仿佛都有千斤重,手中玉圭却轻得像片羽毛,触感温润。
阿月捧着金盆跪在阶前,盆中清水如镜,映出他眉心新点的朱砂——与工作室古画上那抹血痕分毫不差,那朱砂红得夺目,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们都在等您下令。
"母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金银丝绣的翟衣拂过青砖,发出轻微的摩挲声。
林宇凝视着供案上的先祖牌位,最末那个描金名字还泛着新鲜漆光,那金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不定。
三日前被毒酒赐死的长兄,临终前用佩剑在青砖上刻出的那道剑痕,此刻正在他赤舄之下微微发烫,那热度透过鞋底,让他心里一阵发慌。
当第一滴雨穿透琉璃瓦砸在额前时,那雨滴冰冷而沉重,林宇突然听见遥远的呼唤。
那声音穿过三百年的血雨,混着南宋药碾的吱呀声与明代铜镜的嗡鸣,在他握住祭天玉璧的瞬间轰然炸响,那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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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璧中心的螭纹突然开始游动,仿佛活了过来,与他指间的银鎏金扳指发出共鸣,那共鸣声低沉而神秘。
"这不是你的罪。
"阿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宫女素白的衣袖下隐约露出狰狞鞭痕,那鞭痕触目惊心。
她将龟甲塞进林宇掌心时,他看见铜盆水面倒影开始扭曲——凤目含煞的女子正在水面下与他四目相对,眉间花钿渗出的血珠坠入水中,激起无数重叠的涟漪,那血珠红得刺眼。
雷鸣声中,林宇发现自己站在了双重世界的夹缝。
左边是闽越王女手持染血诏书走向龙椅,右边是文物修复师在满地星图纹路间艰难喘息。
当两道身影即将重叠的刹那,他看见王座下方缓缓渗出的血泊里,自己戴着扳指的手正在逐渐石化,那石化的过程缓慢而清晰,让他心生恐惧。
祭天鼓响起时,那鼓声沉闷而有力,林宇闭上了眼睛。
属于王女的记忆如附骨之疽啃噬着理智,那些精心策划的阴谋与挣扎的良知在脑海中厮杀。
当最后一声鼓点与工作室挂钟的滴答声重合,他忽然读懂阿月眼底的恐惧——那根本不是对王权的畏惧,而是对某个即将苏醒之物的战栗。
玉阶下的山呼声浪滔天,那声音震耳欲聋,林宇却觉得王座冷得像口青铜棺,那寒意从座位上传来,让他浑身发冷。
指尖抚过扶手上的螭纹浮雕时,银鎏金扳指内侧突然传来细微震动,借着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