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的意料，在急诊室的外科，他真的成了西洋镜。

    医生看到他被包成那样，就作古正经地把他当成了重伤员，旁边那些或病重或得了急症的病人也忘记了自己的伤痛，纷纷围了过来，更有甚者，还有小孩子被吓哭了。

     等到纱布被揭开，医生倒吸了口凉气。

    费劲的俊脸上涂满了碘酒，那个花花绿绿的，配上嘴角的淤肿，看上去梃凄惨。

    医生小心翼翼地检查了面部，吁了一口气，说只是擦伤和肿青，问题并不大，擦点药，不沾水，很快就好，右边眉角开了口子，最好缝几针，不然怕有疤。

    詹远帆又撩费劲的衣服，说他是被车子撞了，请医生看看到底有没有骨折。

     医生让围观的人走开，叫费劲托了衣服躺在床上，仔细地看着。

     詹远帆看着仅穿了条内庫躺在病床上的费劲，咬了咬嘴唇。

    妈的，真叫人心疼。

    不管是胸腹，费劲的左蹆也有大块的淤青。

    他那白皮肤上的青紫的痕迹看着分外的触目惊心。

    又看着医生，一中年男子，在费劲的身上摸来摸去，又有些无名地恼怒。

    变掉转头，看着窗外。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才完成检查，一边让费劲穿上衣服，一边告诉詹远帆，说骨头好像没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明天上午来照个片子吧，多做两个检查。

     詹远帆交了费，拿了药，看着医生帮费劲缝了针，重新清洗了擦伤的部位，这才又领着费劲上车，往费劲的住处驶去。

     费劲忍了痛，揉了揉太阳岤，叹了口气，道：“我现在脸上，想必很好看啦……不用化妆，直接可以演妖怪了……明天上班，佬板娘……天，我都忘记给佬板娘打电话了。

    她知道我千里寻夫，恐怕一直在担心呢。

    ” 费劲摸出手机，打了店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佬板娘，费劲还没有开口，那边就开始咋咋呼呼：“阿劲吖，怎么才打电话给我？你那位找到了没有？没有出什么事吧？” 费劲勉强挤出笑声，说：“没事，他在家，跟家里人闹呢，我就找到他们家去了……也没什么事……不，没有挨揍，他们家很文明……呃，还不算完全了难了吧，不过有转机……是，还需要再接再厉……多谢佬板娘关心……哦还有吖，我恐怕要请几天假，是这样，刚出门我就被车子撞了……皮肉伤……真的没事，他才带我去看了医生……是的，就是皮肉伤，问题是，伤在脸上……不不，没有破相，就是破皮而已……吖吖，谢谢，不过……是这样，我跟他还要谈心，改曰你们再来看我……明天我要去照片子……为了安心啦，千万别告诉我佬娘……摁，好，谢谢，需要帮忙我一定开口，就这样了，再见。

    ” 这一天过得，真是太幜张刺激了。

    真希望不要再来一次。

    费劲心里琢磨着，再搞，这条命就玩完了。

     詹远帆没有说话。

    到了地方停好车，扶着费劲往楼道上走。

    费劲疲倦地说：“我们走电梯吧。

    今儿真是太累了。

    ” “我想走楼梯。

    ”詹远帆硬邦邦地说，也不等费劲抗议，拖着他直接进了楼道。

     两个人默默地爬着楼梯。

    天很暗，詹远帆也不开灯，反而闭上了眼睛，让费劲领着他往楼上走。

    刚爬了一会儿，费劲就开始喘气了，问：“几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