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不是?前两年的生日，每次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这?次对方没回答。

    我?却忽然知道了答案，烦闷突如?其来，像是?心底被细密的短针扎过一样，堵得厉害。

    所以?前两年我?的生日，我?都跟他见?过，只是?每次我?都强迫自己喝断片忘掉

    那我?明明就像个欺骗自己的骗子一样，自欺欺人。

    林加栗，你就是?会干这?种事。

    你最讨厌骗人，你每次却最先骗的就是?自己。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我?不要你背。”

    “你让我?自己来！我?不要你背我?！你不要碰我?！”

    醉酒的我?不知道说话?伤人，只是?那双抓着我?膝弯的手紧了紧。

    最后?他说：“你现在喝醉走路不稳，到巷口就把你放下来，好不好？”他用着商量的语气。

    “我?！……”

    “加栗，哥哥尽量不碰到你。”

    我?刚想分辩，手在乱挣扎的时候抓到了他的领口，手指指腹蹭过了他的手臂……和上面的那道伤疤。

    小时候那个雪夜里，我?哥把我?从山坡下背出来的时候，被划出来的伤疤。

    我?忽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说不出话?了。

    我?哥见?我?没挣扎了，调整了下姿势，又把我?好好背着了。他很小心，就算这?样背着我?，手抵在我?的腿弯也隔着一层裙子的布料。

    “巷口就在前面。”他说。

    我?抿了下唇。

    我?哥这?么重复。是?怕这?样强行背着我?，会让我?讨厌他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我?哥什么也没说，他背着我?往前走。

    我?趴在他的背上，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

    过了许久。

    “哥。”

    “……嗯。”

    “林家最近竞标项目的竞争对手都出局，是?你做的吗？”

    片刻后?。

    我?哥慢慢地“嗯”了声。

    我?咬了下嘴唇，“我?爸妈的赌场出问题，才不能回来董事会投反对票，也是?你吗？”

    “是?。”

    “那我?喜欢的甜甜圈店呢，也是?你弄的吗？”

    “是?。”

    “两年里的那些项目，交易上的麻烦，公关上的危机……都是?你处理的吗？”

    “我?想去?买的名家的画，正好出了名难缠的买家愿意卖，我?想要去?玩的地方，那天正好没多少游客，我?喜欢的乐队，会请我?去?后?台一起聊天，我?吃东西会中锦鲤套餐，随便抽奖也能中最大?的奖，每次心情烦总有?一些好事出现……”

    我?哥没回答，但这?也不需要回答了。

    我?不说话?了。

    我?总觉得鼻尖发酸，眼眶烫又难受。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摩擦，顶着我?的胃。

    我?哥是?个笨蛋。

    我?不愿意被关在他身边，他就追着我?跑，也不出现，把自己关在我?身边。

    我?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所以?哥哥这?两年，其实一直都待在我?身边是?吗？”

    终于?走到了巷口。

    昏暗的光线逼退，我?哥把我?放了下来，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他说：“到巷口了。加栗，上车回家吧。”

    车和司机早就等在一旁，打开了车门，等我?进去?。

    我?没动。

    我?哥等了会儿，说，“生日快乐。”

    他转身要走，我?迈了一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袖口。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