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他微微凝住，但是又用那只空住的手去摸我的后?脑的头发。

    汗水顺着我的鼻尖往下?淌，寂静的卧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汗滴滴答答地滴在?我哥的上身胸膛，我不停地小?声咽口水，却听我哥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吃吗。”

    “我……”

    我咽了下?喉咙，刚要回答，鬼使神差地却在?这时抬起了脸。

    我看到?了靠在?床板上的我哥，高大挺拔的男人左手被手铐铐住，黑色的浴衣凌乱，和我如出一辙的泪痣被汗水浸湿。

    宋时渊眼?下?带着微微的薄红。不自然的艳色出现在?这样?一个平常冷酷矜贵的男人的脸上，总让人觉得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但他漆黑的眉眼?却这样?看着我。

    哥哥摸了摸我的头，嗓音淡哑，“想吃吗。”

    我有点……看呆了。

    我鼓起勇气点头，结巴地说：“……嗯……嗯。”

    我哥就笑了。

    他笑起来也是艳意横生，明明只是很低的笑声，唇角勾了勾，但我却感觉我的魂魄被勾走了一样?。

    好像因为?我今天亲了他的关系，他很高兴，看我的眼?神里也只有柔意。

    我哥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应允了。

    “吃吧。”

    我听话地顺着他的动作把脸也埋了下?去，咬的时候，感觉我哥也顿了一下?，但他还是手放在?我的脑后?，一下?下?安抚我。

    他低沉的嗓音淡淡道：“别急，又不会有人跟你抢。”

    我……这话直接让我羞耻感爆棚。

    我那个糟糕的想法冒出来。

    我哥好像在?给我哺乳。

    但我虽然顾着自己?享乐，但也没忍住关注我哥的反应，我哥肌肉都会紧绷，修长脖颈上的喉结也滚动，汗水淌下?来，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我说：“哥……你跟别人做过吗？”

    这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我头脑混沌，理智下?线，只有我自己?仅存的本能支配我，但我还是执拗地问出了口。

    抚在?我脑后?的手顿了顿。

    半晌。

    我哥说：“没有。”嗓音很低，带着气音，宋时渊注视我，脸上的艳潮在?昏暗里也落进我的眼?里。

    他慢慢说，“哥哥只有你。”

    ……

    不知?道为?什么，我眼?泪落下?来了。

    大颗大颗，怎么也止不住。

    我的身体滚烫，眼?泪也滚烫，跟着汗水混在?一起，从下?巴往下?落。

    过去堆叠的委屈也好，心酸也好，难受也好，都痛苦地令人发疼，心脏也疼，胃也疼，浑身都疼。

    可是身体的快乐又冲破天际，顺着淌下?来的眼?泪，我埋下?脸，一口报复一般狠狠咬在?了他的锁骨上。

    既然这样?，痛苦也应该共享。

    镜面24

    护照薄薄的一本,握在我的手里?。

    房间里很寂静，没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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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捏着久违的酒红色的护照，大拇指的指腹深深地压在封皮上,感受着那?金色的漆痕，指甲用力得几?乎要把封皮划出?痕迹。

    我跪坐在小书房里?,面前是拉开的抽屉,书柜最下面那层上锁的柜子。

    深吸了?一口气，我直接收拾好了?东西?,又看了?一眼柜子，轻手轻脚地把我的护照塞回?到原处。

    上锁的密码我都能猜到。是我的生日和我哥的生日加在一起。

    我现在还不能直接拿走护照。

    关上了?抽屉,我努力记住我护照的位置,回?到了?床上。

    我哥睡得并不安慰。

    文秘书之前说，我哥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所以?我也趁着这个时间?才能去等我哥睡着才去摸我的护照。

    我小心?地翻身,然后一只手忽然直接拉住我,把我按进了?怀里?。

    “哥……？”

    还好，我哥没有醒。他好像本能一样,睡着时就会像这样抱紧我,将下巴抵在我的发顶,环着我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