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缙预料到了白老板的猜想，果断地否认：“不是。”

    但是其实是白老板记错了。虞缙的印象里唐远山的眼睛是和紫水晶一样的。

    再回想下去也没有意义。虞缙叹了口气，继续说：“Luksa对我来说，就是Luksa。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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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远山不是白月光只是闹掰了的竹马

    第16章第14章：“影子”

    虞缙食言了，他出院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回家。

    他没有搭车，一路沿着回家的路慢慢走回去。等快到时，虞缙站在末日神像下等了许久，等到觉得浑身都冰凉。

    他有些郁闷地想，早知道加几件衣服再出门了。

    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影，虞缙看到他的身型轮廓，还是多少有些不自在。

    虞缙确认道：“‘影子’，对吗？”

    “影子”是ZERO新兴的一种职业。全称Replica，大家为了方便就直接叫他们影子。这种职业在机械暴乱事件后便诞生出来，影子们扮演着顾客逝去的亲属，扮演着再也见不到的人。

    由于这一行都做的是定制服务，所以从业者大多都是人造人。毕竟人造人的条件能让他们随意改变自己的外形以达到客户的要求。

    虞缙看着对面人的脸，自己前两天发过去的面部特征都对得上。

    不过自己只记得小时候的唐远山，数据直接换算为成年人的，多少看着有些奇怪。

    对方点了点头。

    “走吧，陪我散散步。”

    “缙，只想我陪你散步吗？”

    熟悉的声线和称呼，虞缙颤了颤，这服务居然可以做的这么真，怪不得可以在ZERO经久不衰。

    “嗯。”虞缙说：“去那边吧，那边清净。”

    虞缙自顾自地转身朝街道边走去，对方很快跟了过来。

    对方走在虞缙的身侧，开口问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挺好的。”虞缙跟他并肩走着，回答道：“算是在正常生活吧？我的导师人很好，我跟他住在一块，现在又来了个小孩。”

    “小孩？”对方思索了一阵，问道：“难不成黑头发的那个？”

    虞缙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刚刚我看到他好像趴在那边的窗户上看我们来着。”

    “......”虞缙略有些担心会被颜樾误会，打算回去再跟他好好解释：“对，是他。我怪喜欢这孩子的。”

    对方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会虞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看上去和我长得很像。”

    “你猜对了，你的错觉而已。”虞缙说：“我觉得完全不像，好吧？”

    “哪里有完全？看上去也只有眼睛不同吧？”

    “那就是完完全全两个人。”

    虞缙站住，看向面前的这个‘唐远山’，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把人物特征还原得很好。

    “唐远山。”虞缙挑起半边眉毛挑衅地说：“这么几年你性格还是这么恶劣啊？”

    “是吗？”对方又说：“但是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吧？比小时候性子柔了许多。”

    “你说是就是吧。”声音和语气上的高度一致让虞缙险些回忆起和唐远山一起时的美好：“恶劣的Beta。红叶改造出来的Beta都这么奇怪吗？”

    “谁知道呢。缙，话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不只是散散步这么简单吧。”

    被看透了啊。

    幼时也是这样。每每在自己心里憋着事情的时候，比自己大一岁的唐远山都能看出来。

    以前......唐远山还会偷偷来他们的实验组给他塞一些糖吃。

    “确实是有很多话要说。”

    虞缙在路边的椅子上随便坐下来。

    好冷。他朝自己手心里哈了一口气。

    这两天在跟白老板提起了以前的时候后，虞缙就觉得闷着一口气。憋着实在是难受，于是鬼使神差就找到影子的定制网站，付好了定金，约定好雇佣扮演一天“唐远山”。

    好像有些话他不说出口，就会一直记着。

    白老板说的对，他需要把这些事情忘掉。

    “远山。”

    虞缙的声音缓缓的。

    “我们组的导师是技术部的，当初他跟我们说，离开红叶才有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