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到这条街上，高耸的圣诞树很好发现，虞缙停了车，指了指远处一片萧瑟的区域。

    “那里。”虞缙查看了眼地标面板：“过去找找。”

    不知道这一片别墅区是为什么废弃的，但看这些建筑的样式就知道这里以往是不一般的繁荣。

    虞缙也是第一次来这一地带，欧式石雕的建筑样式还是他头一回看到。

    ZERO居然还有这样一片地方。

    大约走着找了半个钟头，颜樾拉住他的衣袖，看向右侧的院落大门。

    “鹰的雕像，在那边。”

    虞缙应声走来颜樾这边看过去，鹰的雕像的确在那。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不太和谐的部分。

    他们方才走过来，脚下的积雪让他们迈步都有些困难。

    然而这院落里干干净净，像刚被打扫过的样子。

    “你在外面等我。”虞缙很快决定下来：“我翻进去看看。”

    回头看到颜樾不放心的眼神，一副要跟上来的样子。

    虞缙担心里边不安全，于是说：“你要是跟我一起进去了，谁帮我在外边放哨。”

    颜樾一脸“这种地方还会有人来吗”的表情。

    他最后还是听了虞缙的话，叹了口气：“哥，你注意点。”

    虞缙戴上手套，双手抓住门上的一条横杠，借力纵身跳起，动作轻盈地翻身而过这扇大门。

    他走近了石雕，上边的细节在眼前逐渐变得清晰。

    鹰的眼睛部分的材质像是什么宝石，虞缙拿出手电筒一照，反射出金黄的微光。

    他继续在石雕上找其他线索，低头查看基座是发现上边似乎刻着微小的字迹。

    虞缙挥手拍掉了上面的雪花。

    “......”

    【Ibareyouoneagles'wings,andbroughtyouuntomyself.】

    虞缙的目光挪向下面一行话：

    【Theyhavenoothergravethanthesea.】

    “Zachary？”

    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

    虞缙回头的同时手握住了枪，警惕道：“谁？”

    “Ohgod,takeiteasy,kid.”

    是一张欧洲人的面孔，穿着一身修道士的衣服，看到虞缙的面孔后他又很快换了一种语言系统：“是Zachary吗？”

    虞缙没见过这人，但他很意外对方竟也知道白老板的代号。

    虞缙否认：“不是，我是他的......学生。”

    “学生？”这人想了想，又说：“以前我可没看出来他还是块当老师的料子。”

    虞缙不想跟他聊天，手里还是握着枪：“这暗语到底什么意思？”

    “放松点，别紧张，我还以为是白钰会来。”对方解释道：“我和白钰在红叶时算是同期......所以你先把枪放下，好吗？”

    虞缙皱眉只好先收起手枪：“喂，有话直说。”

    “这个暗语说实话并不难，前提是你知道这一片废弃区域的话。”

    对方只好停在原地。他心里叫苦，这辈子就算给他一个亿，他也不愿意再来参合有关白钰和荒井家族的事儿。

    “白钰应该跟你说过，这是他的导师也就是我的导师布置下来的任务。我开始以为是他来，是因为红叶现在摊上个大麻烦，导师需要他回来帮忙。”

    虞缙打断他的话：“大麻烦？”

    对方点点头道：“对啊，他没跟你说过？”

    虞缙忽然想起之前某人的提醒。

    分不清是敌是友，虞缙试探道：“渡鸦？”

    “白钰告诉你了？”

    虞缙又答道：“不是，这些事他从来不跟我说。”

    “你在怪他？”对方捕捉到他语气里的埋怨：“别误会他，他这是在保护你。”

    差了一句嘴，他又接着说：“如果是让你来的话，那就是我的另一个猜想了......没猜错的话你是白钰在实验室期间带走的孩子吧。倘若是这样......”

    他沉默了半晌：“白钰他估计也没告诉你，你们这一批胚胎长大后都失败了。”

    “这我还是知道。”虞缙语气冷淡：“很多都没活到长大。”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