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井凌笑了一声，终于把烟取下来夹在指间，语气有点难以捉摸：“你还挺细心的。
”
白钰没回话，过了一会儿才随意地问：“你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荒井凌侧头看着他，舱灯的微光映在白钰的侧脸上，眼神亮亮的，像是在认真等他回答。
荒井凌没立刻说话，半开玩笑地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烦心的，大概是从小在这长大，觉得日子有些无聊吧。
”
荒井凌叼着烟，抬手点燃，半眯着眼靠在墙边，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开。
他随口道：“那你呢？一天到晚晃来晃去的，在忙什么？”
“忙活点自己的事。
”白钰回答得含糊：“还有，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烟味。
”
荒井凌愣了愣，被他这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节奏弄得觉得好笑。
他掐灭掉烟：“那你上次怎么不说？”
白钰回答：“忘记提了，上次的注意力全在巧克力上。
”
荒井凌的目光落在白钰垂下的手指上。
白钰无意识地揉着袖口，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他眨了眨眼，像是没怎么考虑清楚，停顿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连你都觉得红叶无聊的话，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地方？”
荒井凌偏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待腻了？”
白钰笑了一下，眼神盯着台阶边缘发呆，语气仍旧随意：“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
“外面可没你想的那么好。
”荒井凌声音低沉，带着一点慵懒的沙哑：“要么是荒野，要么是垃圾场。
前者求生，后者等死。
”
白钰没说话，手指还在轻轻敲着台阶，过了一会儿，他又慢慢地问：“那南方的自由城呢？”
荒井凌眯起眼，像是终于明白他绕了这么久到底想问什么。
他站起身，靠着墙站直了一些，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倒是打听了不少。
”
白钰耸耸肩：“训练营里总有人聊。
”
“都聊些什么？”
“说南方的自由城什么都有，愿意花钱的话，甚至能买到合法身份。
”
荒井凌嗤笑了一声，眼神微微冷了点：“他们还真敢吹。
”
白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点试探的意味：“你去过？”
荒井凌没回答，而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白钰身上。
白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索性也不问了，像是打定主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