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最后没有选择和红叶站在同一立场。

    ”颜樾的嗓音平静，眼底情绪晦涩不明：“总之......我替虞缙谢谢你了。

    ” 唐远山怔了一瞬，随即释然地笑了笑：“你以为我是因为虞缙？” 他嗓音懒散：“你说得不完全对，一部分确实是因为他......但更多的，是因为五十岚真。

    ” “五十岚真？”颜樾确认似地问道：“那之前他来告诉我i515的事情，也是你授命的？” “没错。

    ”唐远山回答：“所以你该道谢的人是他，是他让我昏了这么多年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 颜樾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他对你很重要？” 唐远山点了点头：“他......如果没有他，我可能至今也不会思考‘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这样抽象的问题。

    ” 颜樾又问：“那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唐远山稍微停顿了几秒：“我想，生命的意义就是，我们存在过。

    就算是三木葵，她也能活在我们的回忆里。

    ” 听到这个名字，颜樾转过头，似乎是不想陷入更深的回忆：“那他是改造人吧？他对你这么重要的话，你怎么不修复他？” 唐远山闻言，微微眯起眼，思考了很久，然后淡淡地道：“我的能力有限，有些东西是我没办法修复得了的。

    ” 风从边境线那头吹过来，带着城市的烟尘气息，也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感。

     通行通道的绿灯亮起，跨过这通道，就是真的离开了ZERO。

     唐远山看了看前方，不知道是说给颜樾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没关系，南方很大，总能找到个落脚的地方。

    ” 颜樾垂下眼，指尖收紧了一瞬，最终轻声应道：“嗯。

    ” 两年后。

     每年的最后一天，夜晚十二点，街尾的SwanBar会卖出一种特别的硬币。

     据说，把它投进酒吧后院的许愿池，来年愿望就能成真。

     十二点之后，过去的人们把这天叫做新年。

     许愿池的传说只是个噱头，老板从不保证任何愿望能实现，但每年这时候，还是有客人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把一枚小小的金属片投进池水中央。

     颜樾开了半晚上的车，风尘仆仆地来到酒吧门口，冲锋衣上还沾着些未散的寒意。

     他推开门，门上的铃铛被风一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吧台后，老板半倚着椅子，刚打了个盹，闻声睁开一只眼，斜睨着门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