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对我现在的态度，像是在把我当空气。

    ”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白钰语气淡淡的：“这样你就可以不用解释，不用思考，不用面对，你的想法永远是对的。

    ” 荒井凌又说：“我没这么想过。

    那不说这个，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少离开实验室？你需要休息。

    ” 白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抬眼看他，神色平静：“最近实验进展不太顺利。

    ” “你以前遇到瓶颈也没这样把自己关着。

    ”荒井凌盯着他的表情，慢悠悠地说：“还是说，你只是不想跟我说话？” 白钰没接这话，反而淡淡地道：“好了，别聊我的事了。

    听说你最近好像忙着什么？” 荒井凌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在怀疑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钰低头把数据终端合上，语气不紧不慢：“我只是好奇，你的工作量从来没有减少过，可你似乎还额外挤出了不少时间。

    ” “你不如直接问我是不是在研究些什么。

    ”荒井凌单手托着下巴，盯着他，眼里带着点不轻不重的期待：“钰，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直接问。

    ” 白钰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荒井凌，好像在衡量这句话的真假。

     半晌，他终于开口：“说吧，你在试图做什么？” 荒井凌笑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他站起身，慢慢踱步到实验室的另一侧，随手拿起一支存储试剂的玻璃瓶，看着透过瓶身折射出的灯光：“你有没有想过，人类的肉体是不是某种程度上来看，是一种限制？” 白钰微微一怔，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你说过，人类和智能造物不同，因为人类有无法被复制的情感和经验。

    ” 荒井凌低低地笑了一声，指腹摩挲着玻璃瓶的边缘。

     “但如果人类可以彻底摆脱肉体的限制呢？如果他们的意识可以独立于躯壳存在呢？” 白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语气放低了一些：“你在研究全面义体化？” 荒井凌看着他，没否认也没承认：“你不觉得，这样的话，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吗？” 白钰盯着他，眼底的情绪像是要被点燃，可最终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带着些压抑的情绪：“荒井凌，你到底在想什么？” 荒井凌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比刚才沉了一些：“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一个人自由。

    ” 白钰一瞬间没说话，实验室的安静像是一道无形的隔阂，将他们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荒井凌靠着桌沿，慢慢开口，语气轻缓：“如果一个人的意识可以被无限复制，那就意味着，他总有一个自己能活着，总有一个自己可以摆脱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