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2)
常礼答:“回殿下,据奏折中阐述,乐坊多在水上活动,名为宥春的孤女只是一名籍籍无名的侍女,不常在外露面。
苏南以南地区民风懒散,不常关注官府张榜,画像又不像皇城这边张贴的这样多,因此无人注意到她。
还是因为此次礼部侍郎钟大人联合琼楼掌柜,举办赏乐节,广邀天下名士,乐坊来皇城行路途中才得以发现。
”
这讲述,看似倒是没什么问题。
拓跋启声音略轻:“那女子是从皇后失踪后被寻到的,和前两次倒不同。
”
魏从戈冷笑说:“就是因为不同,所以才是假冒的。
”魏从戈不是全然不信这件事,只是他非要说给拓跋危听,绞断他的念想。
才好发泄他的心头恨。
如果幼春真的还在,给拓跋危找回来,也只有他独享的份,他绝无可能有任何拥有她的机会。
是这样的情况,他何必希望这事是真的呢?
幼春找回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倒是想再看两眼,但看了岂不是更折磨。
还不如当那守城兵,直到老死,见证拓跋危、拓跋启,位至天下之主,贵为亲王,都只能被女人抛弃,孤独老死,倒也不赖。
所以魏从戈是看待这则消息的人里,态度最轻松的一个。
拓跋危只当他在无能泄愤,并不理会。
在他看来,这是四年里最接近的一次,能为她取相同的名字,就算是骗局,也值得一探究竟。
拓跋危是先做再想的性子,他不会因为怀疑真实性,就断绝了有一线希望的可能。
举国寻人,为的不就是有可能找到她的踪迹么?
拓跋危手扶龙椅,素净的手指被力量染得扭曲。
他爱釉春,更恨她,甚至恨意比爱意要多出不少。
这几年,他被她突然的离开伤透心,并且还是在他想立她为后的前夕走得那么决绝。
无尽的恨意扭曲了拓跋危的理智,也让他意识到,他有多在乎这个人。
如果她早就决定不属于他,又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事惹他动心。
他见过恶鬼,自己也是恶鬼,但直到认识她,才让他直到,最可恨的人不是手握多少条人命,是将别人的真心毫不留情地践踏。
他贵为一国之君,明明可以不必挂在一棵树上,想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那可恶的女人,人走了,把他的心也一并撬走了,心都没有,如何移情别恋。
可恨之人,待寻她回来,必让她后悔再现人间。
213|第213章不耽搁
拓跋危的坚定,魏从戈的清醒,他二人针锋相对的敌意,令拓跋启的安静让他看起来像个局外人。
他希望这消息是真,还是假,拓跋启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对于他来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等待。
又春这个人,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符号,只有他记得那些点滴。
最镇定的他,是看待这件事最客观的。
如果是假的又春,那么这件事只是一个圈套,只需看幕后人目的是什么即可。
要是真的又春,除非她自己愿意,不然她一定有手段逃脱进宫。
在拓跋启看来,如果不是她想回到拓跋危身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虽然不知道前些年为什么会有这样可笑的三段故事,但能看出来,她只把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当作一场游戏,玩够了,就干干净净地换下一个,不会再回头。
想到这里,拓跋启甚至轻轻晒笑了下。
他早就过了怨恨她的时候,再看前事,竟觉得有几分滑稽的趣味。
能把他们三个骗得团团转,她是个多厉害的人物。
他也可笑,看透了她的把戏,却仍然走不出这一生。
找回来吧,就算只是长得像,也好再看几眼。
时间过去太长了,她做宫妃的时候他没能好好看几眼,如今,又春的面貌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有些遥远。
能再看一眼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