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戏谑的笑，有点像他在我梦里的样子，我不能再想下去了。

     江沨带着凉意的手心离开了我的额头，又用两根指头轻轻弹了一下，“逗你呢。

    ” 这语气和动作像是在对待小孩，虽然每一次他无意间把我当孩子对待的行为都让我受宠若惊，但是此刻却忍不住提醒他，“我十七岁了，哥。

    ” “嗯，长大了。

    ” 他应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被子里淡淡的腥味扑面而来，江沨离开视线后我的大脑才开始缓慢地意识到我究竟干了什么，我躺在他的床上梦到他然后有生以来第一次梦遗了。

     屋子里一片昏暗，窗帘还紧闭着，我想下床去拉开窗户把这些味道散去，刚一动，下/身的湿漉漉的凉意就传到了皮肤上，我手肘撑在床上的动作停滞了。

     忘了，我还弄湿了他的睡裤。

     “先换这个。

    ”江沨的声音传来，我半撑在床上扭过头看到他站在衣柜前，手里的衣服朝我扔过来，我伸手接住是一条灰色的棉质睡裤。

     “……谢谢哥。

    ” “内裤你是穿我的还是我下楼去给你拿？” 他问这句话的语气太正经了，是真的在询问我的意见，但是内容却让我面红耳赤，我怎么好意思让他下楼去帮我拿内裤，只好嚅嗫着说：“穿你的。

    ” 他又弯腰翻找了一会儿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盒子，“新的”，然后进了厕所。

     我呆坐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扣着盒子上的密封贴，“啪”地一声轻响密封贴被我按断了我才回过神来，连忙抽了几张放在床头的纸巾擦干净自己，在被子里换了裤子，把褪下来的团成一团拿在手里，下床拉开了窗帘。

     雨还未停，窗户一打开清凉又急促的风就混着雨的声音挤了进来，吹散了屋子里的腥味和我脸上的热度。

     江沨的窗外正对着院子，外面的天地草木都是沉沉的青灰色，只有泳池仍是湛蓝，雨滴落在上面不断地砸出水花。

     浴室的门被推开江沨还穿着昨晚的睡衣，最普通的棉质黑色T恤，攥在手里的手感我还记得。

     我移不开目光，他身上每一处都让我感到熟悉而悸动，好像每一次见到他都比上一次更心动，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喜欢他。

     “生病还吹风？”他问我。

     “我就是有点儿热。

    ”我说。

     江沨不置可否，走过来和我并排站在窗前，他身上的凉意比窗外还甚。

     哥是洗了凉水澡吗？我模糊地猜测，原因却不敢去想，紧紧地攥着手上的一团赃物往浴室里走。

     江沨在后面说生病不要洗澡，我说好，然后把满屋的风雨声关在背后，靠在浴室门上深呼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