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没提醒你,见色起意可以,一往情深可别,我真是见了太多你们这种军校出来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个个都是大情种……”
艾西礼:“背后诋毁他人是一种罪恶。
”
“罪你大爷。
”林连雀挥手叫来侍者,“加菜!这顿你请啊!”
林连雀说的“就这两天了”确实来得很快。
艾西礼当天再去新圣堂,等了整整一晚,没等到他要等的人。
他在圣堂借宿,第二天用过早饭和午饭,傍晚再去时,歌伎正站在窗边。
玫瑰厅有七扇巨大的花窗,窗上用彩色玻璃拼成画面,描述了圣母从幼年到肉身离世的七个阶段。
黄昏光影辉煌,七张人像倒映在地面上。
对方看见他,笑道:“不好意思,昨天有点急事,没耽误你吧?”
艾西礼已经习惯了他的迟到或违约,“没关系,已经是最后阶段,今天可以收尾。
”
“我发现您说话很笃定。
”歌伎悠悠道,“您很少用‘大概’或者‘不确定’这样的字眼。
”
艾西礼打开画板的动作顿了顿。
他抬眼和歌伎对视,慢慢地讲:“您过誉了。
”
“我也会有不确定的事。
”
歌伎仿佛有些好奇,侧过头道:“什么事?”
艾西礼:“您真的想听吗?”
“噢。
”歌伎笑了起来,而后走到艾西礼面前,“看来这就是你的不确定了。
”
他今天带了一对大而圆润的黄金耳环,此时在艾西礼跟前站定,黄昏从玻璃窗外射入,打在金光闪闪的耳环上。
那几乎让人心神恍惚了。
忽地,歌伎探身上前,将嘴唇贴在艾西礼耳畔。
此时,玻璃花窗上一缕金色聚拢,穿过圣母的头顶,和歌伎的耳环连成一线。
艾西礼听到对方轻声道:
“低头。
”
下一秒,他伸手捏住艾西礼的后颈,臂肘猛地发力艾西礼在士官学校时反应测速和支撑力都是最优,自十六岁起他再没被什么人如此轻易地碰到脖颈,曾经有校友想要从后面拍他,本意只是打个招呼,艾西礼的本能却先一步做出反应,待理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对方早已被摔翻在地。
然而眼前人无比轻易地捏住了他的弱点,简单得如同拎起一只幼猫。
艾西礼只觉后颈一股大力传来,他直接被摁趴在了地板上。
地面的马赛克花纹在眼前无限放大,与此同时,头顶有玻璃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