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大,远处一直有人往这边瞥。
毕荫硬着头皮带他爸去找管这些事的副院长。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副院长还在。
见到一大群人进来,副院长刚不耐烦,突然看清站在最前面的毕念,脸上神色立刻就变了,忙站起来,快走几步笑着迎上来,“毕总,您好。
您怎么来了?”
“我儿子。
”毕念跟他握了一下手,侧头示意毕荫,“他在贵院被人打了,我过来看看。
”
“小毕啊,小毕不错,”副院长干笑,“我们全院上下都很喜欢他,也多次在大会议上表扬他。
”
“他工作做得好我就放心了。
他被打这件事您清楚吗?”
“这个……我正在了解。
您放心,小荫是我们医院的优秀员工,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绝不让一个优秀的青年医生寒心。
”
毕荫在旁边沉默地听着,毕念带着的记者采访了副院长,副院长对他多是溢美之词。
毕念接着跟副院长去看韶邑言。
韶邑言已经醒了,状态不算好,人很沉默,毕念没多带人进病房,只跟副院长以及毕荫一起进去。
韶邑言见到他们很吃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大了些。
毕念开口,“别紧张,我是毕荫父亲,听说你的事,过来看看。
”
韶邑言沉默点头。
“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还好。
”韶邑言细声细气,“多亏了医生们,也谢谢毕医生那天伸出援手。
”
毕荫忙道:“不客气。
”
毕念四下扫了一眼,温和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有家属陪床吗?护工呢?”
“我家人要上班,我没事,不用请护工。
”
“刚做了那么大的手术,请个护工方便些。
”毕念打听,“你家庭情况怎么样,医药费有困难吗?”
“还,还好,有保险,不算困难。
”
韶邑言结束问一句答一句,双眼祈求的看着毕荫,“毕医生,我哥太冲动了,我代他说句对不起。
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紧张我。
能求你原谅他吗?”
他说着小声补充了一句,“我哥还没结婚,不能有案底。
”
毕荫并不想说没关系,就只“嗯”了一声没答。
毕念问:“你哥哥是不是对毕荫有些误会?”
韶邑言抿抿嘴,“医生说我的腺体肿瘤没那么严重,要不是毕医生给我打地法一号,我不会失去生育能力。
“不可能!”毕荫反驳,“地法一号又不会导致不孕,哪个医生跟你们说的?”
韶邑言道:“平时地法一号不会造成不孕,但我有腺体肿瘤,不可以用那个药。
”
韶邑言眼眶微红,“地法一号的禁.忌事项有写,腺体有损伤不能使用那个药。
毕医生,你是好心,我不怪你,不过你那个药确实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