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带兵打仗又那么苦。
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即便是帮不上忙,也该多惦念她些才是。
”
李环嘿然一笑,他就知道二兄比阿兄大方得多,从小到大哪次不是这样?但凡是他喜欢的东西,只要多看上一眼,李瑛就会毫不犹豫地大方送他。
“哎呀!二兄,你这是操的哪门子心?昭阳她武功那么高,打仗又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嘛!依我看那,二兄这么担心昭阳才是瞧不起她呢!”
他这话把李瑛绕得够呛,可太子李珏却听得分明。
“咔嚓”
是瓷片迸裂之声。
李环攥紧了宝石,蹭一下躲在二兄身后,小声问着:
“阿兄他怎么又生气了?”
李瑛将这个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的阿弟护在身后,一挥手叫来两个宫人,一个仔细将瓷片收了,一个忙去擦净毯上茶水。
“今日这茶是谁泡的?”
那跪在地上擦水的宫人挤出一个笑脸,膝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
“回禀殿下,是奴婢……”
李珏一个窝心脚踹了过去,宫人但觉心口剧痛,却又不敢在贵人跟前呼叫,生怕叫殿下看了碍眼再招祸端。
“你这蠢材难道不知本宫只喝当年的春茶?这枚老梗是怎么混进水中的?莫非是你一个奴婢也好大狗胆,竟敢欺压到本宫头上来了?”
宫人唯唯,不敢多言。
固然太子殿下向来是难以取悦,可这一次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不过是借故撒气而已。
齐王才懒得管一个贱民的死活,晋王却是天生的菩萨心肠。
李瑛看着对那宝石爱不释手的三弟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他冲地上两个瑟瑟发抖的宫人拨了拨手,二人忙不迭爬起退下,仿佛那尊贵的太子是什么吃人的野兽一般。
“二郎,你倒是次次用本宫来做人情了?”
看看!看看!他李瑛是仁善大度的晋王,我李珏是小器多疑的太子!
这下子连李环都看不下去了。
他将那红宝石小心收入蹀躞带中,摆着手劝慰说:
“阿兄,您这可就是冤枉二兄了!我们兄弟三人自小一同长大,您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嘛!二兄就是这么个软脚虾似的性子,见个流民乞儿都要抹抹眼泪!”
李珏怪笑一下,立手止住李环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