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点点把道理掰碎了喂给他,希望能劝好。
裴蘅神色郁郁:“母亲,你别说了,让我自己静静吧。
”
侯夫人看他半晌,神色严肃道:“蘅儿,有件事,你一直不说清楚。
”
“你说你当日错认沈应玉为沈应真,这才闯下大祸,可你事后为何不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要瞒着我们?”
她不是傻子,在知道真相后,很快就想到了不对之处。
既然此事是一场误会,裴蘅与沈应玉并无男女之情,裴蘅为什么不说,反而在他们问起时默认了与沈应玉之间的情愫?
裴蘅闭口不言,显然是不打算说了,侯夫人失望极了。
“大哥,我劝您也别费神了,”裴三姑娘一脸怨念,“沈应真入宫了,她根本看不上裴家,您还惦记着做什么?!”
侯夫人脸色一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看不上看不上的!”
裴三姑娘不服气地道:“我说得哪里不对?她就是看不上裴家……啊!”
一只陶瓷茶盏摔碎在她脚边,裴蘅阴着脸,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
椒房殿内,冯皇后高居凤座,出神地盯着雕花扶手,其上凤凰栩栩如生。
“哎呦我的娘娘,您怎么还能坐得住?”
秦嬷嬷见状,不由焦急道:“沈氏女初封便是婕妤,圣上待她显然不同寻常,一旦沈氏入宫,必然是娘娘的劲敌,您不想想法子?”
冯皇后疲惫地道:“想什么法子?”
秦嬷嬷哑然,她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会催着皇后想了。
“嬷嬷说的不对,”冯皇后继续道,“我虽是皇后,可在世人眼里,我只是一个凭借母族上位的傀儡,早晚会被废掉,而沈氏颇得圣上看重,我哪里算是她的劲敌?”
“话虽是这么说,”秦嬷嬷也不得不承认皇后说的是对的,但还是道,“可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不然往后宫里哪还有冯家的位置。
”
提到冯家,皇后心里涌起一股悲哀之意。
自冯太后退居别宫,后宫早就没有冯家的位置了。
夜晚,芙蓉院。
庆国公派人送来了好些地契和银票,还有许多银两,沈应真略略翻过,便交由青梧和锦瑟收好。
这些大多是先夫人留下的嫁妆,庆国公还添了好些,就怕她在宫里缺钱打赏,使唤不动下人。
得宠还好,要是不得宠,下人踩高捧低,还得有银钱傍身。
锦瑟指挥着小丫鬟收拾好衣裳首饰,松了口气,扬起笑脸道:“姑娘,都收拾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