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七爷替我拉开车门。

    我轻声道：“我想开一家服装厂。”

    七爷挑了挑眉：“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不，”我摇头，“我想靠自己。”

    七爷笑了：“有骨气。但我可以提供无息贷款，等你盈利了再还我。”

    我转头看他：“为什么帮我？”

    “两个原因。“七爷语气淡淡的，“第一，我看不惯霍庭洲那种人渣。第二.…..”

    他顿了顿，“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

    三个月后，“清棠”服装厂在工业区正式挂牌。

    开业当天，七爷送来十几台最新款的缝纫机。

    “算是投资。“他这样说。

    第一批货出厂当天，仓库突发大火。

    消防及时赶到，但价值十几万的衣服全部没了。

    “是霍庭洲干的。”七爷查看监控后沉声道，“他买通了夜班保安，他在逼你回去。”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报警有用吗？”

    七爷摇头：“证据不足。但别担心，我有办法。”

    第二天，七爷带我去见了几位供应商。

    凭借他的信誉，我拿到了三个月的账期。

    我的工人们也自愿加班赶制第二批货。

    就在我们即将交货时，霍氏旗下的服装厂宣布衣服五折。

    这明显是在跟我打价格战。

    “他在逼你破产。“七爷分析道，“但我们可以换个打法。”

    在七爷建议下，我转向高端定制的市场。

    凭借特别的设计和精致的做工，很快吸引不少明星和名媛。

    霍庭洲见状，又派人散布谣言，说我抄袭国际大牌设计。

    那天，我泪水决堤，难道我永远逃不出他的阴影吗？

    “哭什么？”七爷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两瓶啤酒，“我查到散布谣言的是霍氏市场部一个小主管。”

    我擦干眼泪：“就算知道又怎样？媒体已经报道了.….”

    “那就召开记者会。“七爷在我对面坐下，“把你的设计手稿和灵感来源全部公开。清者自清。”

    记者会上，我展示了从纺织厂时期积累的数百张设计草图。

    有记者问及与霍庭洲的关系，我平静回应：“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现在我只专注我的事业。”

    报道一出，舆论瞬间反转。

    霍氏集团股价大跌，而“清棠”的订单暴增三倍。

    半年后，我开了第一家品牌旗舰店。

    开业当天，七爷送来一份霍氏集团企图垄断面料市场的证据。

    “要不要公开，你决定。”他说。

    我看着文件，摇了摇头：“我不想变成他那样的人。”

    七爷笑了：“你比他强多了。他最近也自身难保，因为你的事情，在接受法院的调查。短时间不会来搞事了。”

    就在事业蒸蒸日上时，霍庭洲终于按捺不住，亲自找上门来。

    那天下着大雨，我加班到很晚。

    走出公司大门时，车开了过来。

    车窗降下，露出霍庭洲的脸。

    “上车，我们谈谈。“他说。

    我转身就走，他却下车拽住我的手腕：“沈清棠！”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那双曾经让我恐惧的眼睛里，此刻竟带着几分哀求。

    “霍总，请自重。”我冷冷甩开他的手，“保安就在附近，需要我叫他们吗？”

    霍庭洲突然笑了：“你以为黄七为什么帮你？他看上你了！你以为他会比我好多少？”

    我摇摇头，为他感到可悲：“七爷尊重我，而你只把我当物品。这就是区别。”

    "清棠。”他的声音软下来，“我后悔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