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怅地拽了两句诗,扒着段立轩的肩膀恨铁不成钢,“我的老宝贝儿,你为了个余远洲,还要把自己烧成灰儿啊?人家自始至终都没拿你当回事儿,你看不出来?你那脑瓜子里都装的啥?豆渣子掺屁啊?”
他操着正宗宁古塔口音,重度平翘舌不分。
‘春蚕’说成‘春馋’,‘自始至终’说得像‘至屎至中’。
要放在平常,段立轩非得损他两句。
但当下,他一句话都没讲,只是把脸埋进枕头。
惨白的枕头,惨白的纱布,惨白的被褥。
看不到人,只看到惨白中轻微的颤动,像栖了只垂死的粉蝶。
孙二丫哄睡般拍着他后背,一下又一下。
眼神慢慢由疼惜变成了狠毒,咬着牙道:“我去做了疯狗。
”
段立轩本来正难受着,听到这话乐了:“操。
这屁让你放的,上称都得少二两。
”
“正面刚不过,还怕阴不过吗?”孙二丫冷哼一声,妖娆地往耳后别了下头发。
兰花指翘得老高,好像戴了清朝娘娘的护甲套,“明争不了,咱就暗度。
暗度不了,就阴了他。
哼,论他再怎么狂,也没长俩脑袋。
”
段立轩伸出右手,唰一下扯掉他的丝巾。
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顺手搭到床边。
“行了。
少放两句儿,别他妈搁我这儿减肥啊。
说正经的,你认不认识东城有个叫老鳖的?”
“哎你个王八羔子!”孙二丫看那晶亮的丝巾,尖着嗓子骂他,“这好贵的,一条要两千块呢!”
段立轩没理会他的抗议,只说自己想说的:“我听说那个老鳖,有门路查东城房产的户主。
这事儿靠谱不?”
孙二丫没了丝巾,有点无措地在脖颈上摸了几把。
起身走到镜子前,翘着兰花指揪衣领,想挡住脖颈上的烧伤:“老鳖早金盆洗手了。
”
“多少钱都行。
报个数,我让人送去。
”
“你可别瞎嘚瑟了!”
“快点儿办,我等你信儿。
”段立轩指着床边的丝巾,无情地下逐客令,“围脖儿拿走。
”
孙二丫拎起凳子上的小皮包,往肩膀上一甩:“埋汰死了,你自己留着上吊吧!”
作者有话说:
晶晶(捶胸顿足):芋圆啊,你为什么不选甜甜!你是不是瞎啊!
乐乐(突然出现):你是也想尝尝遭天谴吗?
晶晶(冷汗直流):不。
芋圆不能和甜甜在一起。
根据‘好人得配瘪犊子’的卷家定律,陈娜丽莎,甜甜还得属于你。
黎公主(沉思)(举手):你等等。
我想问问,我是那个瘪犊子吗?
晶晶(战术喝水):你和磊子商量吧。
你说磊子是,那舔狗也能上赶着承认。
磊子(点头):因为小英哥是大好人,所以我是瘪犊子。
四本都串起来了。
新来的宝子,这本是系列文。
对段立轩和余远洲之间的故事感兴趣的,可以移步隔壁全免文《疯心难救》。
不看也无妨,不耽误对这本的理解。
第13章耻怀缱绻-13
正午时分。
病房已被收拾干净,外间的杂人也散了。
只剩大亮和老蔫,在沙发上沉默地扒着盒饭。
忽然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医生走了进来。
大亮看到来人,连忙撂下筷子迎上前:“陈大夫,查房这么频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