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放在身侧的手抓了抓衣角。
看来自己没认错。
他轻轻吸了口气,直直看向明烊:“能不能让我跟她见上一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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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烊他妈明棋,市舞蹈家协会会长,不到三十就登上过悉尼歌剧院舞台的中国古典舞舞者,年轻时的履历两指厚的纸都记载不完,全球到处跑跑累了,这几年退下来,只管偶尔照看自己一手办的私营舞蹈企业。
这又得提到全市最出名的古典舞培训机构,明棋舞蹈室,明烊他妈手下唯一一个直系培训班,棋阳班,一年只招五个培训名额,市里面多少艺术生挤破头想进,属于拿钱也不一定能得到一个名额的地方,一旦被招收,就相当于一只脚踏入全国top2舞蹈艺术大学的门槛。
因此棋阳班的招收条件也高得离谱,层层比赛筛选不说,还要看来报名的学生往年成绩单,文化、专业一样不能差,非但不能差,还得拔尖,才能有幸在高中三年的业余时间参加棋阳班的培训。
钱自不必说,一年二十万,已经是相当于做慈善的学费报价了。
举凡能进去的,谁还能差那二十万不成?多少被刷下去的抱着钱还没处投。
纪阮妹妹纪宁,明年高一,现在市一中初三在读,报名参赛文化成绩第一,舞蹈稍微拖了点后腿,刚好决赛第五,原本进棋阳班预录已经稳了,愣是让同岁一男孩家长走面试官的后门给刷了下去。
比赛那天允许家属入场,纪阮本着给纪宁记录下来的想法全程录了像,想要去哪讨个说法的话这东西阴差阳错还能当个证据,只是一直苦于没个门道。
原本他都做好让纪宁去二档次的班,一年十万学费地交了,如今机会到眼前,终究是不甘心起来。
只要明烊他妈能听自己说一句,下去查一眼成绩,纪宁就能高中三年就能待在棋阳班,换谁谁不想争取。
“下个周吧。
”
走廊上晚自习铃声打响,外头天也暗了,最后一抹很浓烈的晚阳打在明烊身后,让他逆光站着,纪阮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听见他说:“我妈周末接我出去吃饭,你顺便也请个假,咱们一起。
”
明烊说完,就要转身往自己班里走,刚侧过脚,又回来:“对了,顺便再去一趟那个酒吧。
老板是叶槐林朋友,我打了个招呼,查出来谁偷的,让他们把钱还你。
”
“叶槐林?”
“……我朋友。
”
话音一落,年级主任巡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拐角。
这回再拖不得了,明烊匆匆忙忙往回跑。
纪阮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文科班在走廊尽头,当时他到明烊班门口,一叫人出来,明烊就把他往理科班这边带着走。
他因为心里想着事儿,不知不觉就跟着明烊走了,并没有注意。
现在打铃声响起来,纪阮一转身就能回自己班里,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