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理难为情地一笑,看看旁边的叶槐林,想要谁帮忙救场。
“你就别问这些有的没的了。
”叶槐林拿过明烊手里的毛巾给人敷上,“人又不是他打的,他哪能知道揍哪。
再说了……打人么,还能打哪,不就那些地方。
”
“嘶……轻点。
”
明烊下意识想把毛巾躲开,干脆自己上手捂着,想了想叶槐林说得也有道理,脑子一转,趁着经理还在,就问:“那他东西呢?”
“东西?”经理脸色一变,“什么东西?他还拿你东西了?”
“不是。
”
明烊说:“他……”
话没说出口,到嘴边又咽下。
按道理像纪阮干这种工作,私下陪酒赚小费什么的在厅里是默许的,明文规定虽然不准,但上上下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拿到台面上来说,就是另一码事。
明烊调转话头:“他工作服呢?”
“扒了。
扔柜台下边呢。
”
“给我看看。
”
工作服送来,明烊把口袋仔细掏了掏,除了把钥匙,什么也没有。
里面的钱要是纪阮没拿,那就是被谁浑水摸鱼偷了。
他把衣服抱在怀里,抬头又问:“他更衣室的东西拿走了没?”
经理“诶哟”一声:“还有更衣室呢,不说我都没想起。
这我得叫人去看看。
”
结果一看,果真什么都没动。
一副金丝眼镜,一个隐形眼镜盒,一件白T,还有条牛仔裤,牛仔裤旁边放着打火机和烟。
明烊叫人装起来,提着袋子就出了酒吧。
彼时纪阮已经沿着回学校的公路走了半个小时,酒吧在市中心,华中在郊外,一路步行回去,至少四五个小时,也差不多天亮了。
他刚被扔出来那会人都给打蒙了,隐形眼镜也滑片得厉害,干脆摸着眼珠子胡乱取下来扔掉。
镜片一扔,纪阮就是个睁眼瞎,东西不怼到眼皮子底下就什么都看不清。
他起先在酒吧门口的马路边吐了一场,肚子里黄汤吐干净,再晕晕乎乎在花坛上坐了会,等呼吸起来腰腹肋骨不那么扯着痛了,才慢慢上路。
走出两条街,想找根烟抽几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什么东西都还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