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
他的主业仍然在M国私人心理诊所,平时主要负责高净值人群的心理健康管理。
只是,近两年来,他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国内。
两年前,迈克尔的一位旧友,也是他当年的大学同窗,在一次私人聚会上向他提出了一个特殊的请求。
这位旧友的亲人罹患严重的精神障碍,尝试过各种治疗方法却收效甚微。
迈克尔便抱着帮忙的心态,飞往国内对他进行长期治疗。
徐清聿当初能够成为他的病人,完全是因为一个朋友的关系。
“说说看吧。
”迈克尔把笔记本放在膝上,等待徐清聿的开口。
徐清聿目光掠过窗外,又回到迈克尔的身上:“我最近,和一位异性发生了一些事。
”
“异性?”迈克尔迅速捕捉到这个词,问道,“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位女性吗?你对她有欲望?”
“嗯。
”徐清聿颔首:“我发现,我对她……有占有欲。
”
“占有欲?”迈克尔重复了一遍,不带任何评判之意,“具体是指什么样的占有欲?能举个例子吗?”
“我不希望她接近别人,尤其是男人。
”
迈克尔点点头,沉思片刻,问道:“你觉得,这种占有欲,源自你对她的感情吗?”
徐清聿的目光变冷,他的回答也更加干脆:“不是。
”
迈克尔没有急于反驳,而是继续引导:“既然不是感情,那你觉得,它是什么?”
徐清聿没有回答。
迈克尔:“或者我换一种问法,既然你无法与异性建立亲密关系,为什么还要选择结婚?”
“这是长辈定下的婚姻。
”
“具体是怎么回事?看得出来,你对此并不甘愿。
”
徐清聿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两方的长辈早在我小时候就定下了这桩婚事。
我爷爷奶奶和她们的爷爷奶奶关系很好,可以说是世交。
他们临终前,留下的遗愿就是希望两家能结成亲家。
”
迈克尔微微点头,用笔在纸上写下“长辈安排”、“遗愿”几个关键词。
他注视着徐清聿,继续问道:“你提到‘她们’,是指你的未婚妻和她的妹妹?”
徐清聿眉宇间闪过隐约的不耐烦:“对,她们是双胞胎。
长辈当初只想到定下这桩婚事,却没想到会有两个孩子。
”
“也就是说,你的选择实际上是被强加的。
”迈克尔陈述事实,“你的家庭对此也没有异议?”
徐清聿嗤笑:“我的家庭很开明,但在这件事上却意外地倔。
特别是我母亲,她从小就教我独立选择,但这件事上,她只有一句话‘她们家对我们家有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