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沈清秋!”
沈清秋叫道:“最后一句!”
蝶儿还是停住了:“你还有什么遗言?”
沈清秋想了想,轻笑挑衅道:“跟六十岁老头子睡觉的滋味如何?”
“……”蝶儿气得脸色扭曲、浑身颤抖,后方的洛冰河突然一扑而上!一把夺下了蝶儿佩在腰间的修雅剑,拔剑出鞘,满室澄然雪光。
银影划过,沈清秋身上的捆仙索齐齐断开。
蝶儿惊叫:“这不可能――”
沈清秋轻轻跃起,灵力凝聚,一掌拍在蝶儿胸口,后者顿时横摔出去,四肢曲折,七窍流血。
洛冰河第一次看到这种惨状,稚气的脸上微微发白。
沈清秋缓缓站直,淡然回首,转向洛冰河:“第一次看到‘除魔卫道’,吓到了?”,顿了顿,“如果要‘卫’,就一定要‘除’。
”
洛冰河咬了咬牙,艰难道:“师尊,徒儿斗胆问一句,刚才……”
“你想问,如果刚才房梁没有忽然塌下来,为师到底打算怎么办?”语调轻缓,高深莫测,“你这可算是在责难为师?”
洛冰河摇头,神色诚恳道:“不。
若能为师尊付出性命,于弟子而言乃是荣幸。
”
“那为师也告诉你。
即便为师出事,你也不会有任何不测。
”沈清秋直视他,神色淡定,语音铿锵,“这一点,绝无欺瞒。
”
洛冰河听了这话,仿佛被点燃了生机,刚才焉下去的向阳花立刻又生机勃勃。
他双手举剑,与眉齐平,毕恭毕敬呈给沈清秋:“师尊,您的剑!”
沈清秋举手接过,悬上腰间。
魔侵
一阵跋涉,向苍穹山进发。
出发前,宁婴婴兴奋地牵来一匹高头大马,对洛冰河道:“阿洛阿洛,你看!特地在集市上给你买的,可壮了呢!喜欢吗?”
洛冰河疑惑的目光还没看过去,宁婴婴已经明白似地向马车努了努嘴。
他看过去,清晨的太阳刚刚出头,气温还有些低,清冷的风吹过,车帘微微摆起,阳光照在雕刻精致的马车上,晕出一片暖色。
回到苍穹山派的第一件事,就是登上掌门所镇守的穹顶峰,向掌门岳清源汇报工作。
沈清秋带领众弟子登上穹顶峰,还没踏入大堂岳清源已经带着身后穹顶峰的弟子们迎了上来。
两人刚打个照面,岳清源便右手捉住沈清秋的脉门。
洛冰河一惊,却见掌门没有更多动作,只是凝神屏息,似在探查,片刻后掌门眉目舒展,松开了师尊的手,笑着和沈清秋一同迈入大堂,问道:“历练得如何?”
语气亲切如长兄。
沈清秋道:“不尽人意。
”这次下山的目的其一是除魔,其二是锻炼弟子,但阴差阳错下众弟子连剥皮客的毛都没摸到。
岳清源道:“不急于一时。
”
两人入座,沈清秋对弟子们道:“为师和掌门还有话说,你们先回清静峰吧。
”
洛冰河和师兄弟们应“是”,便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