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换了这么多次了,我还是挺有经验的,但是我现在唯一有点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什么?”
“放心不下我师兄……”逢喜又叹了口气。
萧琢正用衣服擦了颗苹果,刚准备递给逢喜,就听见她说她担心延鹤年,他于是将那要递出去的苹果收回来,自己恶狠狠啃了一口。
他想着自己就是犯贱,非得问这些,上赶着给自己找不快。
逢喜也没察觉到萧琢的不高兴,于是叮嘱他:“我师兄好不容易来洛阳一次,我也没法好好招待他,你千万对他热情一点,替我好好照顾他。
”
萧琢又咬了一口苹果,一张脸比死鱼还死鱼,“……”
呸,照顾那个延鹤年,不可能的,他看见延鹤年就不喜欢,没大半夜套麻袋把他揍一顿就不错了。
问他为什么不喜欢延鹤年,因为他花生过敏,延鹤年爱吃花生酥总行了吧?
逢喜还在继续说:“我师兄不爱吃鱼,不爱吃荠菜,也不爱吃豆腐,你记得招待他的时候避开。
”
萧琢心想,逢喜倒是对延鹤年很关心,连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记得,还要苦口婆心特意叮嘱他。
今年春天的荠菜已经下来了,正是鲜嫩的时候,若是不与鲈鱼一起炖了吃,实在暴殄天物,所以今晚便吃鲈鱼荠菜豆腐汤吧。
“到时候我师兄要是让你陪他出去逛街,你一定要记得传消息给我,我陪你们两个一起去。
”
萧琢抬腿就走,逢喜拉住他的衣角:“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不听了?”
他冷哼了一声:“不听了,反正没一句我爱听的。
”
他走了两步,忽然又折回来,逢喜见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于是静静等着。
萧琢终于鼓足了勇气,问:“你是不是喜欢你师兄?”他的手暗地里狠狠抓着衣角,用了死力气,脸因此憋得有点涨红。
就这一次,他就问这一次,要是结果不是他想听的,他就再也不问了。
逢喜摸不准头脑,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我是喜欢我师兄啊。
”
萧琢咬了一下下唇,转身便跑出去了,这次别说他的心了,就连他的五脏六腑都开始漏风了。
逢喜觉得萧琢真奇怪啊,延鹤年是她的师兄,对她又好人又温和,她为什么不喜欢?
她也喜欢她爹和她娘啊,还喜欢吃六合斋的蜜饯,这不都是喜欢吗?
萧琢一口气跑出去,上了马车,叫车夫快点赶车回家,他现在急需好好调整调整。
他倚在马车壁上,恹恹地小口小口啃苹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