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4)
过这玉玺的真面目,因而,史料中载的终究是史料,依然没办法分别。
张太师沉吟了一会儿,将那传国玉玺放在手心,把玩道:“这传国玉玺,传到了后唐末帝李从珂之后,便再分不清真假了。
”
此后诸朝,虽有所谓的“传国玉玺”,但就张太师看来,那些多是假的,只是上位者聊以慰藉的把戏而已。
眼前这传国玺,是真是假也无从知晓。
或许,真就是从井中挖出来的亦未可知,就是那消失已久的传国玺;或者,只是那小官存心想在他这儿露脸,才造假献了这东西上来。
“孰真孰假,早已不重要了。
这传国玉玺,待你大权在握时,你说它是真的,它便是真的;你所它是假的,它便是假的。
”
前朝那些皇帝,不也没有追究它的真假么。
重要的是,这传国玺背后站着的,是正统。
有了这传国玉玺,不论他要做什么,都会名正言顺了许多。
张太师手握玉玺,眼中隐隐闪光。
有这一尊宝物在手,只要运行得当,未尝没有一步登天之日。
他也是为了张家不是么。
以他那小外甥的性子,迟早都是要收拾张家的,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众幕僚听了这等话,俱心领神会,冲着张太师拱了拱手:“那便先一步祝贺太师心想事成了。
”
张太师扶着须,但笑不语。
他早就想着要趁势而起,只是苦于无门。
没想到此次寿宴,却来了个柳暗花明。
光是想想皇家那些人看到这传国玉玺在他手里会是个什么表情,张太师便无可抑制地兴奋。
谁都知道,大魏历代都是“白板皇帝”,以往传国玉玺未献身,这“白板皇帝”当得也能安稳。
可若是这尊东西现身了,闹出的动静,绝对非同小可。
将玉玺重新放进盒子里,叫人收好,张太师这才又与诸幕僚商议了起来。
既然要行大事,自然得做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
“这京城的天儿啊,迟早要变。
”
阿黎坐在窗户边,一面绣着荷包,一面幽幽地感慨了一句。
这是她给赵煊做的第四个荷包了。
不同于先前那叫人哭笑不得的手艺,如今做出来,都是似模似样的。
放在腰间挂着,亦没有那般出众,那般不同寻常了。
赵煊笔尖一滞。
忽听得阿黎这声感叹,赵煊有些惊讶与她的敏感,这样大的事儿,又是这样的机密,她怎么就知道了。
这几日,阿黎仿佛还未出去吧。
赵煊不由得放下了笔,靠过去,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阿黎拉开了些距离,觉得这话问得奇奇怪怪的,因此白了他一眼:“是我弄个出来的,我为什么不知道?”
“你弄出来的?”赵煊笑了,她几时有这样的本事了,他怎么不知道。
合着,叫她过来做这摄政王是最好不过了,“你知道些什么,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听了怪叫人笑话的。
”
“你今儿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又弄出一套新的泽面霜,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定好了明儿就要售卖,这才忍不住想了了一下以后云想容会是怎样的盛况,你就这么打击我?”
赵煊听了一愣,随即窝在阿黎肩膀上,怔怔地笑出了声儿。
阿黎瞥了瞥他,不明所以。
她有说错么,不应该啊。
以云想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