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力。
而且,其他手指并没有任何损伤。
总结一句话,坠落无法形成这一处小的损伤。
第二处,是死者双侧手掌掌心都有纵行的、细小的表皮剥脱。
这些细小的、纵行的表皮剥脱,平行排列,间距一模一样,非常规则。
这只有双手同时抓握一种表面有规则纵行突起的物体时才会形成。
结合现场地面的情况,更不可能是摔的。
在我的脑海里,我觉得她是抓握了类似螺纹钢的东西,而且抓握力很大,才会形成这样的小损伤。
可是,在死者家里的照片上,我们没有看见类似螺纹钢的东西。
”
“确定没有。
”林涛说。
“第三处是死者脚踝内侧的小片状皮下出血。
”我说,“这损伤微小,不容易被人重视。
它是由表面光滑、柔韧的物体造成的,比如徒手。
而且,双踝内侧的损伤是不可能在坠落过程中同时形成的。
我们接触的高坠现场很多,绝大多数都是经过工作后找不到任何疑点。
而这起案件,虽然根据目前情况可以有合理解释,但仍有诸多疑点是不能解释的。
所以,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勘查现场。
”
“没问题。
”赵局长说,“你们继续工作,我们的法律手续暂时不办,等你们最终的结论。
”
“你准备怎么查?”我和林涛站在金娟所住的楼房底下,一起仰头向上看去。
“我坚信她的起跳点不在自己家里。
”我说,“出门换鞋,还要具备高坠的高空条件,想来想去,就只有房顶了。
”
“居民楼的房顶能上去吗?”林涛说。
“试试呗。
”我说。
体重决定体能。
林涛爬到楼顶时候毫无变化,而我却扶着扶手气喘吁吁地指着面前的楼梯说:“看……看到了吧。
不是所有的楼房房顶都不好上的。
现在很多楼房为了方便住户到楼顶晒被子,都有楼梯直接通向顶层平台,这……这就是。
”
沿着半层楼梯走到尽头,穿过一个小门,果真就是一片开阔的楼顶平台了。
平台上横竖拉着很多绳子,果真是给业主提供的晒被子的空间。
我放眼望去,楼顶的周围是一圈不高的矮墙作为防护的安全墙。
可能是因为矮墙太矮了,又或是嫌光秃秃的墙太丑,所以房地产商在矮墙的上面加设了一圈钢筋。
可是因为太远,究竟是钢筋还是螺纹钢也看不清楚,于是我急吼吼地要往矮墙边冲。
林涛一把拉住我说:“别动,有问题!”
不同的专业,关注点果真是不一样的。
法医关注致伤工具,痕检关注地面痕迹。
我在想早点知道真相的急切之下,差点儿忘记勘查的规矩了。
林涛站在小门的门口,对着地面左看右看,变换着自己的姿势看,看了半天,直到我彻底不耐烦了,他才慢悠悠地打开了勘查箱,拿出鞋套、手套和帽子递给我说:“穿上再进去,沿着墙边走。
”
我按照林涛的要求穿上勘查装备,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矮墙的旁边。
果真,矮墙上面立着的,正是一圈螺纹钢。
因为小区还是新的,螺纹钢都没有生锈。
和我分析的一模一样,我兴奋地拍了一把螺纹钢,螺纹钢发出嗡嗡的声音。
我从口袋里拿出比例尺,凑近去测量螺纹钢钢纹之间的间距,果然和死者手心里的细小表皮剥脱间距一分不差。
“原来是这样!”我叹息一声,沿着墙根,走到最有可能是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