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味道。
还是信香,信香是他们烂湖林一带杂修特有的交流信息的方式。
信香无比珍贵,每个人只有一次,说好了只用在生死攸关之事上。
然而信香之味越来越浓,轻怜把窗户打开,信香的味道仍没有消失。
不是她脑袋坏了,也不是她鼻子坏了。
轻怜拍案而起,老三确实是出事了。
……
在往东走的路上,晏泽宁与池榆的斗争还在继续。
又是在饭桌上。
“师尊,你想吃什么啊?”池榆问道,“你今天不说出来我们就不点菜,不吃饭。
”
“池榆,你有完没完。
”晏泽宁甚是不解,喜欢吃什么根本不重要,吃饭就是为了饱腹,况且这些菜做得一样的难吃。
他根本就不知道池榆为何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惹人厌烦。
池榆支起下巴看着晏泽宁,“师尊你今天的衣服没有穿反,真不错,有进步。
”
一旁的店小二站了许久。
“客官,你到底点什么菜啊,我还忙着呢。
”
池榆讪讪笑了,说了声对不起,让店小二先去忙别的事情。
池榆继续道:“说出自己喜欢的东西有那么难吗?师尊。
”
晏泽宁沉默不语,任池榆在一旁叽叽喳喳,这几天他想清楚了,冷着池榆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一旦他接话,如果池榆得不到他真心的回答,他就会一整天不得清净。
他也不知道池榆怎么判断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池榆慢慢蠕到晏泽宁旁边,“师尊啊,那你说不出喜欢的,那不喜欢什么你总说得清吧。
”
晏泽宁闭目养神,他栓着眼带,池榆看不出他的不耐与无力,还是问着,“师尊啊,你会不喜欢吃羊肉吗?鸡肉喜不喜欢?鸭肉喜不喜欢?你口味清淡还是重,酸甜苦辣咸你喜欢哪样?”
“师尊啊,你喜不喜欢……”
池榆的声音在晏泽宁脑袋上盘旋,全是“你喜不喜欢”。
他喜不喜欢根本就不重要。
不知为何,晏泽宁想到了他还未修炼时在晏家一个普通的下午。
“泽宁,不要笑。
”那时他母亲还在,那时他才刚过了五岁生辰。
他与书童玩耍,玩得很开心,笑得极大声。
母亲一鞭子打下来,告诉他:“泽宁,不要笑。
”
母亲长什么样他其实记不清了,只记得她那时雪白的下巴与高高扬起的手。
“做为晏家的嫡长子,怎可与那些粗鄙之人戏玩。
你爹是怎么教导你的,不怒自威,不苟言笑,举止有度,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不成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