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3)
当地的卫生部门合作,收集死亡人体中的肺部组织样本。
临走之前,石沛跟他们说明了此次实践的艰苦性。
主要是非洲的医疗条件和生活条件比较差,但是感染的几率几乎是没有的。
尽管如此,两个博士生里,有一个人退出了,楚瑟也差点退出,因为薄瑾亭十分激烈地反对她前往。
“我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
距离太近,他的反对态度更强了。
楚瑟坐在空调底下,却好像站在赤道五十度的高温下备受煎熬似的:
“瑾亭,你听我说,实验室的环境还是很安全的,咱们只是去采集一些样本。
接触的患者都是死人,病毒也会失去活性感染不了人的。
”
“石沛没有其他助理选了吗?!你连个医学生都谈不上,为什么他要带着你去?!”
光从窗户外照进来,周围的一切都清晰无比。
她看得清他因为生气而骤然缩紧的瞳孔,他也看得清她眼中那种佛教徒似的对于医学的虔诚。
——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之处。
楚瑟缓缓道:“……那我可以告诉你,石伯伯之所以带我去,是因为我上辈子接触过这个病毒。
那是我三十岁的时候,这种名为:rhs5型号的病毒已经被攻克了。
我恰好接触过这方面的课题,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病毒资料。
”
“那你告诉石沛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自己去?”
“因为我学的是临床,又不是传染科,我看过资料,但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我想如果能亲自接触病情,或许能想起来更多。
”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无论她怎么软磨硬泡,薄瑾亭还是不允许她去。
“总而言之,我不允许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
没办法了,楚瑟只好使出非常规手段——你不许我去,但是脚是长在我自己身上的,莫非你还能拦着不成?!
于是她就偷偷买了北京的机票,瞒着薄瑾亭,一大早就飞去和石伯伯集合了。
等到手机再次开机的时候,未接电话51通,未读短信1通。
短信说:“有本事你去了就别回来了。
”
这是明明白白的气话。
回复之:“只怕你舍不得。
”
后来的旅程还算顺利,到了非洲之后,他们小组采集了肺组织样本,这些死亡病人的肺部已经完全纤维化了。
最后他们都是在无法自主呼吸下衰竭而死的。
而目前最好的治疗方法,的确就是肺移植。
石沛按照她的提示,写了一份论文,后来这份论文得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高度重视。
一个月后,楚瑟就回来了。
回家的时候,薄瑾亭坐在沙发上,却没有理会……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后来薄瑾亭连续一周都没有和她说话。
他支持她搞医学,也是有底线的,这个底线就是不能让她自己置于险境。
但是他并不明白一件事,学医本身就是有风险的事情。
尤其是像她这样一线搞临床的,哪一年都能碰到几个身患传染病还瞒着医院不报的主儿。
上辈子,三十岁那一年遇到的那位艾滋病患者就是个例子。
介于此,薄瑾亭开始反对她学医了,他的手段就是不给她钱。
要知道去哈佛读医的开销很大,每年没有个十万美金是读不下来的。
单单靠着奖学金读书,楚瑟也支持不了多久。
何况医学生的课程任务很大,基本上每天学习十小时以上,平常是没时间勤工俭学的。
他们就这个问题又吵了架。
二月底的天气还是很冷,楚瑟裹得像个粽子似的:“你说话不算数,你答应支持我去哈佛读医的,怎么能反悔呢?!”
“因为你瞒着我偷偷去了非洲,你说,这笔账怎么算?!”薄瑾亭的火气更大。
“我觉得你太小题大做了,我都说了,病毒一旦离开人体,就会失去活性。
我们是从死者身体中提取被感染的肺部组织,被感染的几率是零。
你却阻拦我不许去,不让我帮石伯伯攻克这个难关……你知不知道,石伯伯的这项研究会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