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阴阳孪生情(1/4)
这是一封在蒙迪默·芭瑞的故纸堆里找到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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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在经历双胞胎生活的过程当中,是否始终都遵循那些我知道、但并不了解的自然法则。
对于那些相关定律,你可自做判断,但或许对同样的自然法则,我们会有完全不同的见解,你可能清楚地知道并熟知许多我所不知的自然奥秘,那是现今科学也无法解释的。
我的兄弟约翰,你是认识的,那时我并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但无论你我都对一个事实表示认同,那就是,只要我俩兄弟愿意,任何人都别想区分我和他。
即使我的父母也是如此,而我们是这方面唯一的一个范例。
我成天叫着我兄弟约翰的名字,但连我都无法确定,我们的名字约翰和亨利是否在出生时起名的那一刻就给弄错了。
或许,他是亨利,我是约翰。
我们在出生后按顺序洗礼,但后来,父母为了便于区别我们彼此,就请人在我们身上刻了一个小小的纹身,可那操刀纹身的人给弄糊涂了,总之,我的前臂上有了一个小“亨”,他有一个“约”,我们都无法确认,这是否弄反了!在我们的孩童时代,父母试图从明显的衣着服饰装扮上来区分我们,但我们总互相换衣服穿,以至于他们放弃了此举。
在那些个漫长而美好的年月里,我们时时刻刻相互陪伴,而几乎所有人都已意识到了想辨别我们彼此的难处所在,于是干脆将我俩都做叫约翰尼。
以前,我常常奇怪于父亲对我们兄弟那样的衣着花哨,并相互换装的顽皮行为,有着如此超强的忍耐力。
或许是因为总的来说,我们还算是一对好孩子吧,并且还总能将一些窘迫、令人厌烦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所以总可逃过棍棒责罚之苦。
事实上,父亲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而我们也因此能尽情地享受这世上的欢愉。
不久以后,我们搬去了加利福尼亚,住在圣·何塞(那里唯一可让我们觉得舒心的,就是交上你这质朴而又诚恳的好友)。
正如你所知的,我们美好的家庭生活随着父母在一周内双双去世而从此灰飞烟灭,一去不回。
父亲去世时负债累累,所有的田产、房屋都被贱卖予以抵债,姐妹们又重新搬回东部亲戚家。
但终归托您的福,约翰和我在旧金山找到了工作,那年我们刚刚22岁。
由于不在一个城镇,实际条件不允许我们共同一块生活,我们也很少见面,常常是一周见不了一次。
正因为如此,我们长相一致的事,还糊弄了不少人,下面我就切人正题,谈谈你的疑问:
一天下午,我到城里去,正走在摩凯特大街上,突然有人热情地跟我打招呼,他是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斯蒂文斯,我知道你不太爱出门,但我已跟我太太多次说到你,她非常欢迎您到我们家来作客,我也一样。
另外,我的孩子们很值得您交个朋友喔!望你明日下午六点钟能来与我们共进晚餐,如果女士们令您扫兴的话,我们还可以打打台球,怎么样?”
他带着如此令人愉快的微笑,说得那么真诚,以至于我想拒绝都做不到了,虽然我从未见过此人,但我却回答:“噢,你真太好了,摩格温先生,能接受您的邀请是我莫大的荣幸,那么就请向摩格温夫人转达我的谢意,我一定准时赴约。
”在打过招呼并寒暄几句后,我们相互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