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皮作祟夜难安(3/5)
抽搐,手腕被晾衣绳勒出紫黑色淤痕。
当倒计时归零的提示音响起时,林宇轩已经用朱砂在吴亮胸口画完《中山经》镇文。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看着暂时昏睡的好友——那些黄色绒毛正缓缓缩回毛孔,但耳后的黑斑已经扩散到脖颈。
收拾满地狼藉时,林宇轩突然盯着吴亮床底某处眯起眼睛。
用铜钱剑挑出一团沾着口香糖的作业纸,泛黄的纸面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轿子图案,边缘还有烧焦的痕迹。
当他用青铜镜照向图案时,镜中浮现的却是顶着红盖头的黄鼠狼,盖头下露出半截焦黑的断尾。
"亮子。
"林宇轩突然开口,声音沉得能拧出水来,"上周你说要去后山拍星轨..."他捻起一撮香灰撒在作业纸上,灰烬落地竟拼出"戊戌忌嫁娶"几个篆字,"有没有碰过不该碰的东西?"
林宇轩指尖捏着的作业纸突然自燃,青绿色火苗舔舐着红轿子图案,将"戊戌忌嫁娶"几个篆字烧成蜷曲的灰烬。
他转头看向仍在昏睡的吴亮,少年脖颈处的黑斑已经蔓延至锁骨,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你最好祈祷没碰过祭祀用的红布。
"林宇轩用铜钱剑挑起吴亮左臂,在肘窝处发现三个针尖大小的血痂,排列成倒三角形状。
他瞳孔微缩,从书包夹层掏出个缠着红线的小瓷瓶,倒出些混着朱砂的糯米粉洒在血痂周围。
昏迷中的吴亮突然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痰音。
林宇轩迅速掐住他下颌,发现原本粉色的牙龈已经爬满黑色细纹,舌尖上赫然立着根三寸长的黄毛。
"癸水生巽木,寅时犯五鬼..."林宇轩默算着时辰,突然扯开吴亮睡衣。
少年胸口浮现出暗红色的轿帘纹路,轿门位置正对着膻中穴,隐约可见细小的爪印在皮肤下游走。
他蘸取雄黄酒在轿顶画了道雷纹,布料撕裂声顿时从吴亮体内传来。
吴亮猛然睁眼,瞳孔边缘泛着诡异的金边:"不是我...是它先问的..."他声音忽男忽女,指甲疯狂抓挠床板,木屑里渗出沥青状液体,"红轿子停在槐树下...灯笼上写着我的生辰..."
林宇轩突然将青铜镜按在他额头,镜框的穷奇纹路张开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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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亮惨叫一声,七窍喷出黄雾,却在接触到镜面时被吸了进去。
镜中画面逐渐清晰:月色下的后山小道,歪脖子槐树上缠着褪色的红绸,纸扎的轿夫们正冲镜头诡笑。
"三天前霜降,你去了后山。
"林宇轩的声音像浸了冰碴,铜钱剑尖抵住吴亮颤抖的喉结,"是不是撞见什么东西问你'像不像人'?"
吴亮突然僵住,冷汗顺着发梢滴在铜钱剑上,蒸腾起腥臭的白烟。
他嘴唇哆嗦着,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那天...雾特别大...我跟着导航走岔了道..."
镜中的雾气突然翻涌,画面切到布满青苔的石阶。
吴亮的背影在镜头里晃动,运动鞋踩碎了某个埋在落叶里的陶罐。
随着"咔嚓"脆响,五只眼睛发绿的老鼠从罐中窜出,在他脚边围成个圆圈。
"然后有东西在背后拍我肩膀..."吴亮开始无意识抓挠胸口,轿帘纹路被指甲划破的地方渗出黄水,"转身就看到...看到..."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浮现出个两足站立的黄鼠狼。
它穿着褪色的戏服,前爪捏着根白骨烟杆,口吐人言时露出满嘴黑牙:"小兄弟,你看我像娶亲的新郎官么?"
林宇轩猛然收紧捆着吴亮的晾衣绳:"你回了什么?"
"我说...我说..."吴亮突然痛哭流涕,黑色泪痕在脸上腐蚀出浅坑,"它打扮得太滑稽...我笑他像马戏团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