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林萱自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回头对几个人道，“你们把手头上的工作放放，跟周经理走。”

    众所周知，实习生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研发部在行川这里格外受重视，可以说是核心部门。

    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另一个部门的四个实习生也聚在一起。

    “自己找台电脑，我们面对面建个群。”周经理说着，目光落在九个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许念笙错觉，她感觉这位周经理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的时间略长了些。

    一个下午，实习生们甚至没心思去勾心斗角。

    总算知道研发部怎么看得上他们这群新来的了，软件测试千遍万遍，需要精神亢奋的大冤种来干活。

    许念笙频繁察觉周经理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摸鱼的心思是一点也不敢有，心里生出纳闷，她认识周经理吗？还是说对方认识她？

    一直到下班，许念笙面无表情地拖着疲惫的身躯下楼，觉得脑干都被抽光了，她没看路，一下子撞人怀里了。

    “不好意……”话没说完，一抬头，许念笙猝不及防愣了一下。

    宋陌川的俊脸就这样放大出现在她跟前。

    “宋总……好巧啊。”许念笙扯了一下嘴角，笑得并不真心。

    宋陌川无视小姑娘敷衍的态度，问：“才下班？”

    宋陌川虽然不怎么关注实习生，但也知道实习生的任务不重，正常情况按时下班应该没问题。

    可现在，下班半个小时了。

    许念笙还有点理智，知道宋陌川现在不仅仅是她的前表白对象，还是她的老板。

    “今天研发部的周经理给我们安排了任务。”许念笙干巴巴地汇报道。

    “周经理啊，”宋陌川突然笑了一声，意有所指，“他应该挺关照你的吧？”

    关照？

    许念笙加班半个小时拜他所赐，她完全笑不出来。

    但宋陌川话里有话，成功勾起了许念笙的求知欲。

    “想知道？”跟前的男人嘴角噙笑，“陪老板去吃个饭就告诉你。”

    所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宋陌川：“海鲜大餐。”

    许念笙：“……好嘞宋总。”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坐在离公司不远的餐厅里，许念笙有点做贼心虚：“宋总，这里离公司还挺近，我们被人看见会不会……”

    “不都特地订包间了吗？”宋陌川微笑提醒她，“怎么，现在连下班时间，哥哥两个字都烫嘴了吗？”

    许念笙：“……”

    还真烫。

    “你不觉得宋总两个字充满了金钱的味道吗？”许念笙语气真诚，“让人一听就喜欢。”

    宋陌川倒是没在小姑娘眼睛里看见三年前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动，他笑了声：“那谢谢你？”

    许念笙立刻顺杆子爬：“那倒不用……”

    宋陌川：“还想不想知道了？”

    然后许念笙就顶着自己那双杏眼看着他，“宋总，那周经理……”

    “他是陈教授的学生，研究生毕业后就来行川工作了，”宋陌川缓缓道，“应该是听说自己有师妹来实习，特地关照你来了。”

    许念笙：“……”

    啊，这关照还是不要了吧。

    宋陌川看着小姑娘呆愣的目光，“怎么，不喜欢你周师兄关照？”

    “不是，”许念笙露出了个艰难的微笑，“是觉得无福消受。”

    12

    沧桑的许念笙将悲愤化作食欲，吃得很好，甚至还很不注意形象地打了个嗝。

    两个人吃得不多，但宋陌川时隔三年再一次请小姑娘吃饭，点菜时点多了些，吃不完。

    许念笙眼巴巴看着基本没动过的大闸蟹和大龙虾。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但是个思维正常的成年人都应该明白，这真的浪费。

    宋陌川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招来了服务员，“麻烦打包。”

    许念笙抬眸，“宋总，你们大老板也打包啊？”

    “许念笙，你对老板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啊？”宋陌川缓缓补充了一句，“老板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别戴有色眼镜看人。”

    许念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