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么本事都施展不出去。
整日不是拨弄算盘精打细算,就是去其他州郡借钱周转。
没办法,穷啊。
不仅沈孝穷,府库也穷;不仅府库穷,国库也穷。
今年大灾小灾不间断,国库花钱就跟流水似的。
先是关中大旱,好不容易旱情过去了,可如今冬小麦才下地,要等关中长出粮食来,还要等明年夏天。
关中百万人口嗷嗷待哺,都等着朝廷赈灾粮食。
紧接着又是黄河出了事,修理堤坝又是好大一笔款项。
因此到如今给灾民拨的赈灾款项,就真不剩下多少钱了,国库若是有肾,这会儿肾都要被掏空了,虚得不成样子。
户部的官员成日价苦着脸,再问要钱就自杀。
更兼洛府特殊,之前高进在位时,将洛府搜刮地干干净净,田间地头的百姓都是赤贫,又有这么大的灾情,失去了仅有的一点薄产,怨愤的情绪比其他受灾的县来得重的多。
灾民无事可做,满心怨愤,穷凶极恶什么都不管了,就开始在堤坝这儿闹事。
有钱治理黄河,凭什么没钱给我们吃饭?
可以说李勤这修理黄河的差事能不能好好完成,就得看沈孝怎么好好赈灾。
李勤也急,病急乱投医,困兽一般在营帐里转了几个来回,忽然道,“我问平阳皇姐要点粮去!”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沈孝怔了怔,脸色微变,就见李勤已经冲到了桌后,提笔就要写信。
沈孝忙道,“不行。
”
李勤手中笔一顿。
他知道这俩出现了分歧,他之前担心的事儿都成了真。
但犯得着为私事耽误公事么?
就听沈孝道,“赈灾是长远事,明年秋天地里才有收成,大半年的时间,静仁县这么多人口,殿下可算过要多少万石粮食才撑的过去?”
沈孝顿了顿,才以正常语气道,“她拿不出这么多粮。
”
“再者她若没来由地忽然运粮来静仁县,这事也太扎眼。
就算折成银票,洛府粮价奇高,根本就不划算。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从她手上得了足够的粮,别人问起来我怎么赈灾的,我又怎么说。
”
二人之间越少牵扯越好,不然谁知道陛下又想什么。
李勤闻言,知道沈孝说的有道理,啪一声把笔摔到了桌上,“干脆我调兵过来,再有灾民闹事,直接抓几个带头的,看他们还敢不敢干扰本王修理堤坝的进度!”
沈孝叹了一口气,知道李勤急了。
不止李勤,他也急。
赈灾一事沉沉压在他心头,再不好好安抚灾民,怕是天气越冷,越容易酿成大事。
他选的本来就是下下策,最难走的一条路。
如果他还留在长安,哪儿至于面对如今这困境,整日忙的看不到头。
沈孝捏了捏袖中玉簪,不管如何艰辛,他总是不后悔。
他沉下声音,劝道,“我知道殿下急,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带兵镇压灾民。
您跟太子不同,不在朝堂和他们争,走的是民间的路子,更要拉拢人心。
灾民闹事,虽说是短视,但到底是情有可原,若是为此调兵过来,岂不是要失了民心?”
“这个法子也不行,那个法子也不行。
难道就让他们成天闹事?本王这堤坝还修不修了?”
李勤都有点不耐烦起来。
沈孝掀开营帐厚厚的帘子,一道冷风从黄河畔直刮了过来。
他却不躲,越冷越助思考。
他看向不远处黄河岸边的堤坝,刚驱散了闹事的灾民,这会儿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