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连续的哐哐响。

    可无论她怎么拍，手术室的大门依然严丝合缝。

    她无意间瞥见角落里的我，正要向我扑过来时，门开了。

    宋月堂满身是血，身体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看见我的那一瞬，他绽起一个虚弱的笑。

    第9章

    「晚辞……」

    下一秒，他人就倒了下去。

    看着宋爸宋妈哭得歇斯底里的模样，我漠然转身。

    还没走几步，宋妈跟了上来，她一把拽住我衣角，恶狠狠地质问。

    「贱人！你将我儿子害的这么惨，就想一走了之？」

    我反手一个耳光甩过去。

    啪的一声，将她直接扇得跌坐在地。

    我歪了歪头，笑意未达眼底。

    「趁现在有时间，你好好为宋月堂哭几声吧，要不过了今天，说不定你们二老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丢下这句，我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迎面，江昭雪咬牙切齿地走过来。

    原本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已经平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你对宋月堂做了什么！」

    「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一直阴魂不散地缠着他！」

    她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我侧身一躲，她因为惯力刹不住脚，猛力栽倒在地。

    也许是因为疼狠了，她半天没爬起来，只躺在地上骂：

    「许晚辞！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死！要不是你！宋月堂不会亲手杀了我的孩子！」

    我刚抬起的脚步又缓缓落下。

    转身，掏出口袋里的餐巾纸，连皮带纸一整个狠狠塞进她嘴里。

    她剧烈挣扎着，呜呜哀叫。

    可直到她嘴巴被我扯出鲜红的血，也没人来救她。

    江昭雪眼底的恐惧像放大的涟漪，渐渐扩散。

    我欣赏够了她的崩溃，绝望，才讥讽的笑着。

    「别忘了，他连自己的五个孩子都能弄死，你那一个算什么？」

    「这就是你恶有恶报的报应！」

    丢下这句，我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医院。

    于慕怀的迈巴赫停在路边，阳光折在他的眼镜上泛起一阵冷意。

    「完了？」

    我点点头。

    「剩下的交给警察吧，今夜过后，本城再无江宋两家。」

    我眯起眼，望向远处湛蓝的天空，突然间有些恍惚。

    爸爸憨厚的笑容渐渐散去。

    耳边妈妈的孩童音也悄悄弱了下去。

    我抿紧唇，揉了揉眼，强挤出一抹笑。

    「那，恭喜你了σσψ，报了宋家当年的吞并之仇。」

    于慕怀望了我一眼，声音有些无奈。

    「不想笑就别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车子一路疾驰，手机视频里的新闻还在持续播报。

    「经审核，宋江两家集团涉嫌重大偷税漏税，名下有多处黑色产业，情节严重，对本城经济建设造成重大损失，现证据确凿，两家嫌疑人均已被逮捕，」

    关掉手机视频，我歪靠在副驾上。

    心不在焉地问着于慕怀：「你爸爸也是被宋家人害死？」

    他摇摇头。

    「当年我们和宋家有合作，他们通过非法竞争手段，将我爸害破产，逼得他跳楼自杀，这些年，我一直暗中调查，希望能一举将宋家彻底拔除，后来，我发现了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