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极反笑，对着他的脸猛唾一口，指着大门口低吼。

    「滚吧！我不想见你！」

    他瞳孔一震，见我面色不像说假话，当即慌了。

    跪行好几步挪到跟前，一手扯着我衣角流泪，一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一阵清脆的「啪啪」声，响彻院里。

    旁边两边的邻居看得好笑，纷纷探出头来小声议论。

    第7章

    「这宋家继承人以前看着还有几分血性，现在真是个软骨头，和一个女人跪着像什么话？」

    「这你就不懂了，那女人为他生了5个孩子，全被他家人弄死了，给了小三做补药，这样的孬种还有什么可留念！」

    「这么狗血！要是我打耳光都轻了，直接拿刀子捅他，一个孩子一个窟窿！」

    他们越说，宋月堂的面色越白。

    最后，竟然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看着他煞白一片的面色，我扯了扯唇，用脚尖踢了踢他。

    「想赎罪？」

    他忙不迭地点头。

    「那我给你机会，五天，你要是取得我的原谅，这事就过去了。」

    身侧的于慕白眉心一皱，刚要开口，却被我手势拦住。

    从那天起，宋月堂就成为我的专职的佣人。

    每天给我端茶倒水，跪着拖地，我像空气一样无视他。

    他见我眼底一片冷漠，再无从前的缱绻爱意，一咬牙将上次刻字的男人召了过来。

    「晚辞，我知道你还生我气，你放心，以前我加在你身上的痛苦，我让你一一换回来！」

    说完，他利索地扯掉上衣，垂头跪在院子里。

    那男人也不懂宋家少爷发什么疯，突然要给自己刻字。

    但也不敢多问，只能拿起电针在小麦色的皮肤上不停地游走。

    因为害怕，双手不停颤抖，电针在皮肤身烧出一个个黑洞。

    没有麻醉，所有的疼痛被瞬间放大。

    宋月堂的脸上竟是细密的汗珠，一双琥珀色的双眼牢牢盯着我。

    似是愧疚，似是带着恳求。

    以前，他便是用这样一双眼神欺骗我一次又一次。

    可如今，我只觉得看他一眼都会染上脏东西。

    于慕怀端着一杯咖啡递了过来，面上情绪复杂：「你……受了很多苦。」

    我笑了一声，摇摇头。

    即便我吃了再多哭，我想要留住的人，一个也没留住。

    宋月堂的疼得几乎要晕过去，鼻尖满是皮肉烧焦的糊味。

    看着全身上下都被刻满「我是晚辞的贱狗！」几个字，心底五位陈杂。

    原来被人当众嗤笑是这么羞耻……

    原来不打麻药刻字是这么的疼……

    周围带着恶意的眼神，混着鄙夷，猥琐，嘲讽齐齐落在身上。

    像千万根尖锐的针，狠狠刺进骨髓，又冷又疼。

    他抬起猩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却发现她的视线没有一丝一毫落在自己身上。

    只对着于慕怀浅笑。

    心口蹿起的嫉妒几乎要吞噬了他。

    好不容易和许晚辞对上眼，她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刚要开口，却被她脱口而出的话钉在原地。

    「既然是我的贱狗，怎么不叫两声听听呢？」

    「这好大伙儿都在，验证下你这条人形狗，叫的好听不好听！」

    宋月堂脸上刚浮起的喜色生生僵在嘴角。

    他恍惚的记起，那个医院的下午，江昭雪逼着她下跪学狗叫。

    他当时做了什么？

    他不是冷眼旁观，而是鼓起掌大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