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越战越勇的顾湛身形一顿
雨幕中，晃了好一阵的车身，终于停了下来。
*
车内有湿巾，葛佳宛分开两条腿擦了擦，刚拉上裤子，就听到顾湛问她：“什么时候走？”
“你要走了？”
“嗯，国内那边出了点事。
”
葛佳宛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她垂眸，说道：“可我还想再多留两天。
”
“宛宛，”顾湛的手又探进了她的睡衣，闭着眼亲她的脖子，“跟我回去。
”
顾湛叫她宛宛时，要么，是恶趣味发作动了歪心思，要么，就是想要哄她听话。
这次显然是后者。
葛佳宛抿唇，有些犹豫：“要不，你先走？也不差这两天，我会订大后天的机票回去。
”
顾湛咬了她一口，说：“我特地过来，不是为了听到你拒绝我。
”
“啊！”
葛佳宛痛呼一声，总觉得今天的顾湛有点不对劲，便小声嘀咕：“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
顾湛冷哼，操着播音腔说了一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又道：“葛佳宛，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员工。
”
听到他口头强调了他们俩的关系，葛佳宛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
她瘫在他肩上，又恢复了没心没肺没骨头的状态。
“能联系我的方式有几百种，你今天不就打给绣姨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肯让我消极怠工。
”
这算不算千里送炮？葛佳宛暗暗嗤笑。
“我不喜欢通过别人来和你对话。
”
葛佳宛呼吸一紧，忙对着他的嘴角亲了亲，好声好气地哄：“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我难得过来这边一趟呢。
”
顾湛淡淡瞥她，“葛佳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
”
葛佳宛没反应过来：“嗯？”
和他在一起时，她就经常走神，像踩在云上，再用力也端不到底。
顾湛心里压着一口气，狠狠揉了一把她的腰，却岔开了话题，说：“雨停了。
”
葛佳宛扭头一看，还真停了。
这里就是这样，雨下得多，却也停得快。
对着一片漆黑看了一会儿，葛佳宛只听顾湛在她身后说：“明天早上给我答复。
”
她对着夜色想，其实顾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