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雨下得不大、还没能汇成洼，只恰巧把地面浸湿，空气中有些潮意。

    “哥哥肯定是最厉害的。”

    他笑笑，在马车上探出半边身子摸摸我的脑袋。

    “好。”

    考完隔月放榜。

    江雰牵着我一同去看，从头到尾扫视，原以为还要找找，结果他的名字高高挂在榜首。

    我心里替他高兴，笑容都藏不住，牵着他的手晃啊晃，没忍住一下扑进他怀里。

    江雰稳当给我接住，脸上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笑。

    “这么开心？”

    “哥哥果然最厉害！”

    “托了容儿的福。”他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了下：“得好好准备殿试了。”

    “要去见那狗皇”

    我话还没出口，嘴就立马被他捂住。

    江雰轻皱起眉，松开手后揪了下我的耳朵：“不要口无遮拦。那件事……哥哥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容儿先忍忍，好不好？”

    我嗯了声、心里却没太大波澜，书中要杀江容是因为对贾舢出言不逊，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我活着对谁而言是威胁吗？还是说我死了谁能从中获利？③3〇1㈢949'③qq群,

    宫中的人压根不认识几个，唯二熟悉的两位皇子居然还是贾舢的枕边人。

    眼下这事没法琢磨明白，但我也不可能再坐以待毙。正月时候暗中派冬枝到南方购置了一处房产，下回有情况就只能和他逃难去。

    江雰中榜首这事很快传回府上，娘亲知道后差人送贺礼到他院里，陈姨娘那儿也另外送了份，说是她教子有方。

    陈姨娘为此高兴好一阵，颇有扬眉吐气的意思，在府上走动时也没像往日那样卑躬屈膝了。

    这事传得广、几乎是家仆们闲聊时绕不开的话题。传来传去传到阮云棠耳里，但他反应平淡，我再同他讲时也只是轻飘飘说了句知道。

    “那可是榜首，第一名！”

    他瞥我眼，右手招了招。

    我乖顺走到他面前，立马就被抱了起来。

    “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和他竞争的尽是些酒囊饭袋，他要是这点本事没有，也不必为官参政。”

    “连权利都握不住，还怎么护好你？”

    阮云棠说这话时脸色认真，目光沉了下去，大概在脑子里考虑将来的事。我插不上话，也无从知晓考官到底有多大难度，只小声哼哼，揪着他领口的衣服。

    “容儿……你那两位哥哥这样一直这样叫你？”

    他陡然插一句，话题转变得些许突然，我愣愣应了声。

    “那我不叫了，你也不准叫我哥哥。”

    “那我叫你软糖。”

    “不行！”

    “那叫什么……”

    他盯着我的脸看，大概在思考，但抱我的手却托在屁股那位置一下一下揉弄。

    我被弄得不自然，挣扎着想逃，但恰要挣脱时又被他重新抱紧。

    “以后叫我云棠，嗯？我只准你这么叫我。”

    我噢了声，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推了推。

    “快点！叫一声我听听。”

    “……云棠。”

    他听完许是满意了，俯身在我嘴唇上亲了口。

    伍贰

    江雰参加完殿试回府当天，我与娘亲都在主院等。陈姨娘也在，只是她坐不住，时不时就要起身去问一问人回来没有？有没有看见马车？

    娘亲见了掩唇笑笑，知道陈姨娘心里牵挂得紧，也由着她去。

    终于在陈姨娘来回跑了三趟后，好消息传回来。

    “状元！状元！我们雰儿出息了！”

    陈姨娘再进门时一脸的喜色掩盖不住，嗓门比平时大了不少，眼角泛着红，甩着帕子擦了擦泪花，片刻后许是觉得不妥，匆匆给娘亲行礼，说了句夫人勿怪。

    “不怪，这是喜事，怎会怪你。”

    娘亲摇摇头，右手抚在我脑袋上揉了揉：“多和你二哥学学，不要整日尽想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