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青坐好，望着面前的早餐。

    桌上有豆浆、玉米汁、瑶柱鸡丝粥、小笼包、南瓜糕、摆盘精致的水果......丰盛但口味清淡，饶青这会儿也有些饿了。伏谨拿过她的碗，给她盛了些粥重新把碗放回她面前，“吃吧。”

    饶青拿起勺子喝粥。

    “以后你每天晚上过来，我让阿姨做饭。”他说。

    饶青拿勺子的手顿住，秀眉轻蹙。

    为什么他老说风就是雨？要是她每晚都去他家，没过多久肯定会被家里人发现，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

    伏谨胳膊支在桌上撑着腮，视线在她脸上逡巡。

    “我发现我但凡对你好一点儿，你就蹬鼻子上脸。”他抬手挑起挡在她脸侧的一缕头发，“是这样没错吧？”他淡声问。

    饶青不耐地撇了下脸。

    发丝从指尖溜走，伏谨捻了下指腹，放下手。

    饶青放下勺子，也不喝粥了。

    俩人同坐在桌上，默默无言。

    片刻。

    旁边伸来一双筷子，伏谨在她的碟子上放了个小笼包，“尝尝这个。”

    “我后天要去美国参加比赛，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学校。”他道。

    她闻言侧头，“去多久？”

    “快的话半个月。”

    饶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面前的菜突然之间就很开胃，她笑眯眯地拿起筷子夹住小笼包塞进嘴里。

    “嘶――”他屈起手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下，警告：“你在学校给我乖一点儿啊。”

    自己怎么就不乖了。

    饶青腹诽，手里拿着筷子，嘴里咀嚼着小笼包，腮部一鼓一鼓。

    “离那个叫什么燃的远一点儿。”他侧头瞧着她。

    “孟燃。”她爽快地接话。

    他瞧着她的侧脸，气得笑了，“再说一遍。”

    他的大手放到她光洁的大腿上，滑到内侧，修长的手指逐渐往上游移，“怎么不说了。”他眯起眼睛，语气危险。

    波澜

    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饶青坐在椅子上奋笔疾书。

    “哎。”杜莉用气音道。

    饶青下意识侧头，抬眼瞟向坐在左手边的同桌杜莉。

    杜莉瞧着前方，手里拿着的黑色圆珠笔掉转方向，她伸手用笔盖戳了戳前桌的女同学小许。

    小许回过头，一脸的茫然。

    杜莉抬了抬下巴朝前指，小声问：

    “你前面那位怎么一直不上学？”

    饶青瞟了眼斜前方，杜莉说的那个空位。

    原本坐在那的是个长相很乖巧的女生，平时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是班里唯一一个贫困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没有回学校。

    饶青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顺着杜莉的目光瞧向小许。

    小许转身回到课桌上扯了张便签，写好后将便签揉成团，反手递给杜莉。杜莉伸手接过，展开便签，她看见上面的字，眼睛瞪大。

    饶青的胳膊被杜莉杵了下，饶青倾身过去望杜莉手里的纸条。

    “她怀孕了...”纸条上面点了叁个点，后面还有行字。

    “我们学校老师干的！！！”

    盯着那叁个感叹号，饶青眉头紧蹙，心尖像被人捆上一块巨石绑成死结扔进海里，瞬间向下沉,她莫名地担忧、惶恐，但捕捉不到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杜莉余光瞥见什么，放下纸条，立刻拿起笔。

    班主任披着及肩长发，背着手像幽灵一样站在窗口，用死亡眼神缓缓扫视全班。

    “老师来了。”杜莉用腹语哼出这句话。

    饶青回过神，熟练又自然地端正坐姿，动笔写字。

    远程自慰（微h）

    伏谨在美国的一家酒店，他坐在一张黑色皮质旋转椅上，对面是办公桌，他拿着手机，垂眼瞧着屏幕，胳膊撑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脑袋，一脸的闲适。

    “给我看看你下面。”

    饶青捧着手机，她瞧着手机屏幕里的伏谨，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最下流的话。

    饶青的手机像素很低，伏谨在手机屏幕里看见的她有些失真，只是她那张小脸永远都是怯生生的，让人想在手里捏着玩。在他说完要看她下面之后，她的表情看起来更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