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广,绝非易事。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陆承玦和陆承溪,接着说道:“我们府上向来与永安侯府交好,承玦,若能助他们一臂之力,也是应当的。
”
陆承玦微微颔首,答道:“父亲教诲,儿子铭记在心。
”
陆承溪笑了笑,插话道:“父亲说得极是。
沈世子虽年轻有为,断案的压力必然不小。
承玦熟悉京城局势,又与沈家兄弟往来密切,这次正好能用得上你的经验和机敏。
”
陆承玦的目光在陆承溪身上略微停留了一瞬,随即低头整理面前的茶盏。
安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他在沈家之前是什么身份,如今刻意提起他与沈家兄弟往来密切,究竟是无心之语,还是话中有话,便不得而知了。
陆德忠对此似乎毫无察觉,满意地环视两人,语气略显严肃:“承玦,承溪,这案子非同小可,你们兄弟俩若有机会,可要多协作,免得落了安国公府和永安侯府的脸面。
三皇子对此事极为看重,安国公与三皇子本就是一荣俱荣。
”
他说到最后,语气里已多了几分警告意味。
陆承玦闻言,微微颔首:“儿子明白。
”
陆承溪垂眸应道:“父亲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他语气温和,看不出丝毫异样。
父子三人谈话结束,各自告辞回到自己的院子。
月光洒落在庭院中,陆承玦和陆承溪并肩走到一处交叉路口。
陆承溪站定片刻,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声音温和:“承玦,早些休息吧,父亲的话要记在心上。
”
陆承玦微微颔首:“大哥也请保重。
”
陆承溪没有多说,转身沿着另一条小径离去。
陆承玦目送他离开,目光沉静,却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探究。
陆承溪这些日子待他一直很客气,做事妥帖,几乎无可挑剔。
然而,陆德忠收养陆承溪多年,却始终未为他请封世子之位,反而在他一回来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世子。
他很难相信陆承溪心中会毫无怨恨。
但这样想,又是否是自己的小人之心?
陆承玦低垂了目光,将这点疑虑压在心底。
他不是多疑之人,也不想轻易揣测他人的心思。
然而,身处安国公府,这种不明的平和总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不多时,陆承玦转入另一条小径。
经过庭院中的假山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那日沈昱川将他拉入假山后发生的事情,如今依然在脑海中清晰如昨。
陆承玦敛下眼睑,目光掠过假山脚下,忽然瞥见一块肮脏的帕子随意地被扔在地上。
月光下的帕子微微露出一角,帕角处隐约绣着一个“川”字。
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片刻,眼中情绪起伏不明,随即俯下身,将那帕子拾起。
帕子已沾上些许尘土,却依旧能认出其上精致的绣工。
陆承玦微微蹙眉,用指腹拂去帕子上的污迹,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帕子,将那帕子包好,最终将它揣入怀中,继续迈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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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又见陆世子
沈昱川看了一晚上的案卷,终究还是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厮半夜见状,轻声叫醒他,他这才迷迷糊糊回到床上继续睡。
第二天起来时已过巳时,用过简单的早餐后,他拖着略显懒散的步伐去了沈昱景的书房。
书房内,沈昱景正翻阅案卷,神情专注。
沈昱川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欠:“哥,案卷我看了,你们刑部的人真有意思。
明明有个这么明显的疑点,居然一个字都没提。
”
沈昱景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
沈昱川坐下,将桌上的茶盏拉到自己手边,慢悠悠地说道:“目前死的三个人赶考的书生徐书源,是第一个死的,去年四月的事。
接着是孙六奇的车夫马大安,五月遇害;然后是翰林院编修尉迟修,八月被杀。
表面上看起来这三个人并无交集,但实际上,他们都和去年三月的科举扯上了关系。
”
“孙六奇是礼部侍郎,负责安排科举考官的名单;马大安是他的车夫,孙六奇平日去哪都由他驾驶马车。
尉迟修则是翰林院编修,生前主要负责校阅试卷。
而那个赶考的书生,说是生病没去参加会试,但这理由未免也太可疑了。
一个书生为了科举寒窗十载,临考前突然生病就放弃了?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