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吐出口中带着腥甜的血沫。
荣德王见沈昱川一声不吭,脸色愈发阴沉,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力道之大,连视线都晃了几下。
紧接着,一脚踹在他腹部。
剧痛从脏腑里翻涌出来,他闷哼一声,蜷起身子。
“说话!”荣德王咬牙道,“玉玺呢?”
沈昱川喘着气,嗓音嘶哑:“……不知道。
”
“把他拉起来。
”荣德王冷冷道。
侍卫上前,拖着沈昱川往池塘边走。
池塘的水面倒映着阴沉的天色,冷风卷着水波晃动。
沈昱川瞥了一眼远处水里飘着的那块平安木牌,心头微微一颤。
“把他的头摁下去。
”荣德王声音阴冷。
话音刚落,沈昱川的头便被狠狠按进冰冷的池水中。
刺骨的冷意瞬间包裹全身,水流灌进鼻腔,直冲脑门。
他拼命挣扎,可手脚被牢牢钳住,只能在水里胡乱挣动,溅起一大片水花。
好一会儿,他才被人拽起,猛地被拉出水面。
空气涌入肺腔的瞬间,他几乎是本能地大口喘息,呛得眼泪直流。
“说不说?”荣德王冷声道。
沈昱川刚喘匀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回应,后脑便又是一股力道
“扑通!”
头再一次被狠狠按进池水里。
他意识恍惚,脑子里乱成一团,混乱之中,竟想起自己同父亲说过的话站着死,不跪着活。
他当时说得何等痛快,可如今狼狈不堪。
……他是不是根本不该往这边跑?他本该跑去找父亲的……可要是把麻烦带到父亲那里,万一荣德王狗急跳墙,那父亲呢?大哥呢?母亲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活不成了。
水声轰鸣,他又想起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他喜欢玩水,母亲总是不许他去河边,说水里危险。
可他偏不听,他拉着陆承玦偷溜出府,去了城外的小河,光着脚丫踩在水里,陆承玦蹲在河滩上,卷着裤脚,伸手去捞小鱼。
“快点快点,抓到了吗?”他凑上去,急得直催。
陆承玦没回头,只是低声应了句:“小声点。
”
“你再不快点,天都要黑了!”
“好啦好啦。
”陆承玦叹了口气,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