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2)
难以再立功勋。
他明白,若不能再添军功,便难以在朝堂立足,更别提与荣德王争权。
因此,靖安王暗中与突厥人接触,故意纵容突厥小股兵马袭扰边境,以此制造战机。
突厥人本就内乱不止,他趁机借刀杀人,亲自率兵出征,成功斩杀突厥太子,北境再度震慑蛮夷,靖安王也终于累积了更多军功。
只是,靖安王没想到,突厥那位王子竟然过河拆桥,转头又与荣德王暗中勾结,趁他驻守北境时反袭他军营。
靖安王险些折损于此,所幸陆承玦护着他杀出重围,终是平安归来。
靖安王登基后,改年号为“元德”,史称“元德帝”。
他没有急于大开杀戒,而是先稳住朝堂,以安抚人心。
随后,谢天石被赐死。
昔日丞相,荣德王的左膀右臂,虽科举舞弊案尚未定罪,但元德帝早已掌握谢天石和尹三桂暗中勾结突厥、意图内应的证据。
元德帝没有公开此事,反倒假意赐谢天石一杯毒酒,宣称“谢天石愧对朝廷,自请赐死”,让朝臣们无可指摘。
尹三桂则被当众问斩。
勾结外敌,引突厥军入境,罪大恶极,元德帝不留情面,特意命人在闹市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尹三桂临刑前,哭着恳求元德帝念及血缘手下留情,却被回绝。
荣德王则因图谋不轨,被贬至皇陵守墓。
只是,许多人并不知晓,皇陵中的,不过是一个替身。
真正的荣德王,早已悄无声息地死在宗人府中,尸首被埋在宗人府后院的枯井旁,连一个死后的名分都未曾给他。
这场宫变过后,朝堂动荡不安。
元德帝在整肃荣德王一党的同时,也不忘安抚民心,特赐北境军加封,命人加固边防,以防突厥再度侵扰。
陆德忠一家因平定宫变、护驾有功,满朝嘉奖。
只可惜,陆承溪自战后便下落不明,未寻得尸首。
北境军搜寻多日,始终无果。
元德帝感念陆承溪为国捐躯,原本打算追封封侯,待陆承溪的孩子成年继承,随后再由侯降为伯,以示恩典。
可陆家却婉拒了。
一方面,陆德忠始终不愿相信陆承溪已死,认为他必然仍活在某处;另一方面,陆承玦明确表示,自己无意成家生子,待他百年后,愿将爵位传给陆承溪的孩子,以此延续陆家血脉。
不久后,陆承玦亲自入宫拜见元德帝,恳请赐婚,与沈昱川成亲。
两人不分嫁娶,地位平等。
元德帝初时颇为犹豫。
刚刚经历宫变,朝堂不稳,破格赐婚一事,难免惹人非议。
“赐婚一事,朕自会斟酌。
”元德帝道。
“谢陛下。
”陆承玦拱手行礼,随后却没有退下。
元德帝看着他,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审视:“还有事?”
“陛下,”陆承玦微微抬眼,“臣还有一言,尚未禀报。
”
元德帝眸色微沉:“说。
”
“陛下,”陆承玦顿了顿,语气缓和,“臣幼时被绑架一事……已记不清了。
”
元德帝目光微动,盯着陆承玦,声音微微拔高:“记不清了?”本文件取自9521⑥o28三
“是。
”陆承玦垂眸,“臣如今过得安稳,往事已不再重要。
许多事,既然过去了,臣自是不愿再提。
”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纹砖上,声音更低了几分:“该记住的,臣自会记住;不该记的,臣不会去回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