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形单影,傻柱人嫌狗弃(1/2)
何雨柱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前院倒座房的。
一路上,似乎有人看见了他,那人的目光像刀子般剜他的肉,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把他切成细细的臊子。
他耳朵里像是塞满了姜末蒜末,有人呼喊他,声音曲曲折折,但何雨柱好像被人塞进了几个蒸笼还是几层蒸屉下面,听不真切。
最后,他脚底像踩着肥腻的五花肉,软绵绵的。
只觉得天旋地转间,何雨柱倒在了中院地上。
似乎这几块地砖,就是三十年前棒梗偷鸡,他为棒梗出头,揪着许大茂,摁在这几块地砖上狠狠殴打了许大茂一顿。
没错,应该就是此刻何雨柱倒下的位置。
当年许大茂口鼻流出的鲜血早已不可见,而现在,这个位置正被何雨柱口鼻流出的殷红鲜血覆盖。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被人抬着或拖着进了一间房。
第二天,没人送饭,何雨柱也没能自己爬起来。
第三天一早,何雨柱浑身骨痛,但他依旧装作无事;强撑着起来晒太阳。
笑眯眯地跟见到的每一个贾家人打招呼。
中午,槐花送来一碗粥和一个馒头。
谁也没有提起何雨柱闯后院的事。
何家这边只有何雨柱一人,他没提。
贾家那边老老小小十几个人,也没人提起。
两边都没提。
这事儿,大概或许可能就真的没发生过。
自那以后,何雨柱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画师笔下贾东旭黑亮的黑头发。
他猛然想起,好像当年秦淮茹曾在他耳边说过,她总能看到贾东旭的眼睛。
当时,秦姐语调呜咽,眼里似有泪光。
他只当是她刚把身子给了自己,秦姐觉得愧对死去的丈夫贾东旭。
那时何雨柱面对心心念念的秦姐儿,心里只剩下急切,哄人的话都没舍得多说几句,手就不安分地摸了上去,随后便翻身上前。
日子就又这么过下来了。
何雨柱独自在前院倒座房住着。
他坐在前邻居三大爷留下的躺椅上,在暖烘烘的秋末阳光下打盹。
不经意间想起贾张氏死前两年,那时候老婆子身子还硬朗。
一天在家,贾张氏在院子里晒太阳,顺便照看棒梗家的儿子,棒梗媳妇唐艳玲也在院子里收拾家务。
何雨柱穿堂出去,和贾当一起去娄晓娥留下的大饭店收租子。
贾张氏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对唐艳玲笑着说:“这柱子就是大马猴成了精,成天咋咋呼呼、风风火火的。
”
见孙媳妇专心干活,贾张氏接着说:“你何叔这人是个好人,跟谁都不记仇,这么多年,好多老邻居都能从他那儿得些好处。
真是个好人呐!”
更多时候,贾张氏喜欢嘟囔何雨柱有病。
“这书上说,人都猴子变得。
只要看看傻柱,就信了,这傻柱就是猴子变的。
就喜欢人来疯,嘴最闲不住,总爱说些带刺、带尖的话,最喜欢拿话噎人。
院子里谁没被他损过?没事也要找点事。
不折腾就浑身不舒服。
”
季节更替,独居后院的秦淮茹病情时好时坏,贾家一大家子心情愈发沉重。
三个孩子看到被病痛折磨、恹恹躺在床上的老母亲,想到这些年母亲的含辛茹苦,家里的气氛愈发压抑。
何雨柱故态复萌,管不住嘴,对孩子们的吃食评头论足。
贾家三个小辈儿因此愈发躲着他,还禁止孩子们靠近他的住处。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