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行。

    俩人全都又恨又气，不约而同的都把责任归咎于对方。

    都觉得要不真就是这个决定错了，真该带儿子远走高飞，沅沅本来就该是他一个人的。

     现在就剩江沅一个人在房间里，他独占所有空间，就能专心鼓捣自己的事。

    没想到了，仅有的贫瘠的恋爱经验竟是乱伦，想给恋人惊喜，是给自己的爸爸，还是两个。

     托了两个爸爸闹矛盾的福了，好大的一个包裹到了也绝不敢好奇他都买了什么。

    反而是江沅自己心虚，把盒子抱回去的时候硬说买的是零食，倒是惹得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儿子有这么喜欢吃零嘴吗，买的比过年的时候还多。

     觉得已经准备好了，江沅是拼了老命才把信息发出去的，他认为也没有厚此薄彼，一定是同时到了两个爸爸的手机里。

    而又不管谁先看到儿子的信息，都还以为自己才是主角，沅沅只发给了他一个人。

     江辄止一定是准时到家的，萧进还在外面采购，一看到短信也是欣喜若狂，立刻开上面包车往家赶。

    都知道因为前段时间的冲突惹了儿子不高兴，索性才连带着跟两个人都不亲近，明明沅沅最爱的是自己，诉说过最多的爱意都是对着他，怎么会舍得这么长时间不理爸爸，纯粹就是做给另一个人看的。

    沅沅就是个小孩，闹完脾气就会想爸爸。

     想到回家后儿子该怎么叫着爸爸扑进他怀里，两个男人在路上还要不约而同地忍住笑，江沅又没催他们，都得拿着手机一句句地哄宝宝。

    除了兴奋，还有紧张，就怕好不容易才能跟儿子独处，还要被另一个人搅了局，所以得赶在对方之前回到家，然后马上把儿子带出去，关了手机，这一夜就能独占儿子。

     脑子里就快盘算出火光了，马不停蹄地回到家，一个先开门，一个再开，前后隔了不到两分钟，就惊愕地发现对方都在，却不见沅沅。

     刚到下班时间，平时也不必把点卡的这么死，都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可又不是为了去接儿子。

     江辄止先怀疑起来：“不是去采购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嘴上说着话，双眼却在环顾四周，想先一步找到江沅。

     萧进同样皱眉，他看不上江辄止的鬼鬼祟祟，更直接地找起儿子：“我还没问你回来干什么？” 都不能说，于是一齐沉默下来，憋了好一会，终于大眼瞪小眼瞪不下去了，江辄止才犹犹豫豫地提出来：“宝宝让你回来的？” “嗯？”萧进这时候也得承认了，“你收到短信了？” 江沅贴着门缝，本来就紧张，这时候的心更是提了起来，手心都出汗了，他连咽着口水，叫一声“爸爸”，已经听不出是不是自己的声音了。

     “爸爸。

    ”音节一颤一抖，吐息一般，腿肚子也在打摆，又说，“爸爸……” 想说“我在这里”，又想说“你们都进来”，可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只能全咽到肚子里去了。

    他松开门把手连着后退了几步，又后悔了，羞急之下竟恢复了点力气，踉跄着跑到床边扯了条毯子，急着要把身体裹住。

     来不及了，房门已经被打开了，是两道不同的脚步声，本来还有不解和愠怒，看到江沅的动作后都变成了震惊，什么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只能先愣愣地站着。

     一张薄毯堪堪只裹了一半，又随着江沅肩膀的动作滑了下来。

    真到要面临这一刻，所有的情绪褪去，只觉得浑身发凉。

    江沅的手无力地松开，也任由自己在两个爸爸面前站着发呆。

     毯子无声无息地滑落在地，带来的效果是交叠在一起的更为粗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