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解她更多一点。
云岫听罢睁开眼,话题被转移,身体反倒放松了一些,淡淡回答:“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
晏揽一怔,深蓝色的眸底擒满了震惊。
半晌,他才匆匆反应过来,飞快道了句:“抱歉。
”
除了这两个字,他再不敢说得太多,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云岫感觉到腰间的胳膊搂得更紧了,弯了下唇,回他:“没关系,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车祸去世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早就已经走出来了。
”
车祸也不是因为什么给她买生日蛋糕之类的狗血剧情,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爸爸像往常一样下班开车去接妈妈回家,路上遇到了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当场没了生命特征。
而她当时就读的学校离家不远,步行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临近放学,学校附近交通堵塞,又是限时单行道,轿车不方便开进来,基本上都是爷爷奶奶接她放学、步行回家的。
很多时候,意外就是会猝不及防到来,无迹可寻,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说罢,想到晏揽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云岫补充道:“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
晏揽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已经不再为自己的父母消耗什么情绪了,却在这一刻,因为云岫的父母,心底微微发疼起来。
见他情绪不佳,云岫思忖片刻,问:“想不想听听我小时候的事情?”
晏揽毫不犹豫回答:“想。
”
云岫倒豆子般,想到什么说什么,与他分享了许多儿时的趣事。
听着云岫口中含沈绪远量极高的童年,晏揽不觉又抿了抿唇,心底醋坛子再次打翻,将她搂得更紧了。
……
就这样,两人躺在床上一直聊到了临近晚饭饭点。
窗外白亮的日光渐渐被染上夕阳的烂漫。
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些。
晏揽终于舍得松手,云岫起身下床,捡起了掉落在地的三花猫玩偶,拍了拍上面看不见的灰尘,放到了床头,两人的枕头中间。
中午的菜还没有吃完,晏揽做的实在太多,晚上直接热了热,又美美享用了一餐。
晏揽做的大多都是淮城的本地菜,是云岫说的,想尝尝淮城本地的味道。
简直甩食堂的“大锅饭”十八条街。
由奢入俭难,云岫感觉日后去食堂吃饭都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