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细碎的呻吟,柔软而哀伤。
再来被萧逸带回家,那天他很激动,连卧室都等不及进,直接把我按在一楼餐桌上。
衣物剥下来,胡乱落在脚边,大理石桌面冰凉刺骨,身后好似是冰,身前却是一整根炙热坚挺,还有萧逸火热的胸膛。
那天好疯狂,我被压在桌上,被诱哄着说了无数句平时根本不敢想象的话,又在濒临高潮时被萧逸一遍遍地要求喊他哥哥,亲口求他进来,进来操我。
最后结束时他用食指指节轻柔地拭去我的眼泪,又吻上我眼角的泪痣。
他说:“小哭包,原来你这么爱哭,是因为泪痣啊,看来我们真的天生一对。
”
萧逸也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生在另一侧眼尾,衬他狭长的眉眼,不笑时总透出股凉薄冷意。
其实我应该反问他,你也喜欢哭吗。
可是那一瞬间我却突然开口:“保护我吧,萧逸。
你能保护我吗?”
不像请求,倒像命令,甜蜜无用的命令。
“比起被爱,我更渴望被保护。
”
我终于说出了实话。
像一只乖巧的小狗狗缩在萧逸胸前,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晶莹的眼泪慢慢淌下来,顺着脸颊滚落出一道清晰湿痕,挂在下巴尖儿上,碎钻般闪耀了两下,随即很快地坠落向地面。
他答应了。
同时我心底再清楚不过,此时的萧逸尚且无法保护我。
但这不重要,我仅仅是需要一点慰藉,在这个虚伪无望的世界里,一点点慰藉已经实属难得,哪怕是虚妄的承诺,是幻象的泡沫,我也甘愿假装着期待一次。
一次就好,否则我这段人生,也未免太过无望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嘴角仍残留着美丽而脆弱的笑。
几乎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在私人疗养院住过一年,进行精神方面的治疗。
这段过去被萧远隐藏得完美,连从出道时期就开始带我的经纪人Simon也不曾知晓。
那段时间我的思绪昏沉,难得有清醒的时刻,记忆更是无比混乱,经常性认不出人,比如萧远和萧逸这两个名字,我分不清各自是谁,甚至不记得自己生命中有这两个人存在过。
根据医生的建议,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有天傍晚下起小雨,我突然记起萧逸,他的面容在脑海中无比清晰,于是我仓促地在日记里写道
我与萧逸,我们是两颗棱角分明的钻石,被放进同一个绒布袋里,命运是揉搓的外力。
那晚萧远来探望我,瞥见这句话,突然笑起来,他说:“在你心里,我是命运吗?”
“你是厄运。
”
他并不生气,喝了一口茶又问我:“想抱抱一一吗?”
我反问他:“一一是什么?”
我是真的不记得。
当萧远离开后,我从窗口望下去,看见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打扮像保姆的样子,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为什么会有婴儿?它是萧远说的一一吗?可它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那晚入睡后我做了噩梦,梦里是第一次见到萧远的情形。
惊醒时冷汗涔涔,记忆慢慢复苏,一切历历在目。
补习结束,我自萧逸家中返回,走到一半时才想起有东西落在他书桌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折返。
敲门时开门的是萧远,萧逸的父亲。
他告诉我萧逸刚刚出门打篮球了,问我有什么事。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萧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