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看见了？&rdquo嗓音清冷，指尖却温暖，慢条斯理划过她的下颔，在唇畔流连。

     海市猛然惊觉，短促地抽了一口气，向后退去。

     帝旭微笑着进逼一步。

    &ldquo鉴明他，永远不会违逆朕。

    &rdquo 海市再退一步，已踏入了水下的阶梯。

     帝旭抬起一只手，向手背咬了下去，而后，带着恶意而狷狂的笑容伸到海市面前。

    那上面平整如初，连齿痕亦不见一个。

    &ldquo这伤口，不在我身上，流出来的亦不是我的血。

    &rdquo 海市连退数步，不慎踏着了衣袍的下摆，眼见得要倒在齐腰深的水中，却被帝旭抢上一步，拦腰揽住，魔魅的双眼望定了她。

    &ldquo知道是为什么吗？&rdquo 那双眼里漾过了冷厉的笑纹。

    &ldquo你以为开国之初，方家先祖方晋凭什么功绩能成为本朝第一位异姓王公？你以为每一代方氏清海公世子凭什么要送入宫内与皇子一同教养？自方晋起，清海公爵位传承至今不多不少恰好五十三代，我褚氏帝王传承至今不多不少也是五十三代，为什么？&rdquo他幽冷的眼逼近了海市。

    &ldquo六百七十多年来，清海公几乎没有一个得享天年。

    战死、病死、溺死、毒死、雷殛而死、无故暴毙，死状千奇百怪，满门孤儿寡母，为什么？&mdash&mdash因为，方氏是褚氏的柏奚。

    &rdquo 海市清冷的目光直视着帝旭俊秀飞扬的面孔，却不说话。

     &ldquo不错，就是那种柏奚，百姓家中用来代人承受灾厄、祛除伤病的柏木人偶。

    只不过，寻常的柏奚是死的，用坏了也就坏了，可是这种活生生的柏奚，却会流血、会死亡，得十分珍爱地使用才行。

    &rdquo 海市闭目蹙眉，片刻之后再张开眼，双瞳中已燃起了细小的火苗。

     帝旭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

    &ldquo清海方氏血统奇异，世世代代是褚氏帝王的柏奚，亦只有方氏之子能做帝王的柏奚。

    帝王与清海公之间亲厚往往更胜血亲，清海公世子也向来与太子被一同抚养成人。

    每个帝王即位登基之后，即举行延命秘仪，清海公便从此成为柏奚，代帝王承担一切病痛、天灾、诅咒。

    千秋功名与万里河山，那都是帝王的，清海公则得到荣华、族荫、声名&hellip&hellip以及双倍的灾厄与苦痛。

    只要清海公还在，帝王便不会死。

    有时候清海公死了，帝王还活着，亦不可寻找新的柏奚，那时候，帝王就必须亲身承担自己的灾厄。

    &rdquo &ldquo上一任的老清海公比帝修多活了六年。

    &rdquo海市道。

     帝旭露出了冷峭的笑。

    &ldquo那样的事情，偶尔也是有的。

    那时候，包括与流觞郡接邻的三郡在内，全国十四郡已有九郡揭起反旗，如果老清海公被杀在先，父皇亦难免一死。

    在褚奉仪胁裹下，老清海公为保全流觞军战力，不得不假意答应加入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