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4/5)
乐又甘之如饴地深陷其中,可笑又可悲。
“你呢?”轻咬一口汉堡,我笑着问乐川,“你是怎么知道这首歌的,是我那天给你发了链接,才第一次听吗?”
他伸手揩去我嘴角的沙拉酱,递来果汁。
“我第一次听也是因为一部电影,《他没那么喜欢你》的插曲。
电影一般,我只记住了这首歌,记住了一句歌词‘SomewhereOnlyWeKnow’。
”关闭音乐,他侧身与我面对面,眸子中闪烁着喜悦而热烈的光彩,“我也是受这首歌的启发才找到灵川县,找到我们天注定在一起的证据。
所以那天打开你发给我的链接,一听到这首歌的前奏,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
“有多开心?”我也跟着会心地笑,想也不想便问,“恨不得马上娶我吗?”
“可以啊!”
乐川一双丹凤眼更加明亮如璀璨星辰,急匆匆地左翻右找,居然摸出一粒银灿灿的螺母,二话不说拽过我的左手,套在中指上。
不大不小正合适,他托起我的手看了又看,开心满足的样子,就像个小男孩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爱不释手地守着它,不愿挪开视线。
“小灵子,中秋节跟我回家,我们一起过好吗?”乐川轻轻吻了吻我指间的“戒指”,问。
我没有一丝犹豫,用力点头,钻进他的怀中。
我们不说话,只安静相拥,感受对方的温度,对方的气息,就很好,很心安。
午后秋日骄阳依旧明媚,像为了烘托纷纷攘攘的校园气氛般,热情似火。
一张张新鲜又充满朝气的年轻面孔从眼前经过,其中不乏水嫩嫩的小鲜肉,乐川和老班长吁短叹直呼老了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
老班更甚,见有成双成对的新生前来报到,那愤愤的小眼神,心底定是波涛汹涌,想把人拍死在沙滩上。
不过乐川和他进行了一番男人间的谈话之后,他便豁然开朗,开始对乐川称兄道弟,还改口喊我弟媳。
内蒙汉子的豪爽劲儿一上头,说什么也要请我们吃晚饭,大碗喝酒。
我真佩服乐川,好像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盛情难却,答应了老班我才想起来问,明明是来送家里新生,他怎么不管不顾,还有空陪我迎新。
乐川笑说人家小姑娘有人陪,只拿他当司机,完成任务就该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收拾东西准备撤,老班凑过来提醒我叫上姜谷雨。
给姜谷雨打电话,她情绪低落一口回绝,后又发微信要地址,姗姗来迟,还未落座,招手先点了一扎冰啤。
有酒有肉,有人对饮,一个女中豪杰,一个草原莽汉,推杯换盏几番下来,都添了几分醉意。
老班对着乐川大倒苦水,学医苦啊,交不到女朋友苦啊,班级工作不好做苦啊……就这么几句来来回回地倒腾。
姜谷雨则抱着我连连喊累,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累啊,我爱的人爱别人累啊,前男友的现女友约前女友谈判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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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了近三个小时,酒醺耳热的两个人死活不肯原地解散,各回各家,非拉着我和乐川找个地儿再聊三百回。
两个男生勾肩搭背走在前面,我和姜谷雨手挽手跟在后面。
乐川回头冲我悲凉一笑,我也回他个无奈笑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天与海的距离,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却要对另一个人说,我爱你。
姜谷雨掰过我的脸,不厌其烦地问:“王灵均,说,你最爱的人是谁?”
“你。
”我张口便道。
“骗人!你以前最爱的人是廖繁木,现在最爱的人是他!”姜谷雨抬手往前一指,控诉般大声道,“别以为我喝醉了眼花,说,你们刚刚是不是在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不仅姜谷雨眼不花,酒喝得更多的老班耳朵也不背,没等我说话,他先回头口齿不清地抢白:“送……送了,埋单的时候老板娘是、是说抹零再要送两听饮料,我说,说不行!不,不抹零,凑整!饮料单算!”
姜谷雨立刻用四个字概括出了我的心声——人傻钱多!她又嚷嚷口渴,老班这个时候还不忘献殷勤,晃晃悠悠要去买水,被乐川硬阻拦下来。
一听乐川说他去,老班把自己往道旁草坪里一扔,倒头就睡,鼾声大作。
尽管时间不算晚,校园里人来人往也安全,乐川仍反复交代有情况给他打电话,才小跑着去买水。
守着睡得不省人事的老班,我和姜谷雨坐到马路牙子边。
她伏在我的肩头,仰望浩渺苍穹似乎入了神。
吃饭时听她满腹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