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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正文完结【下】(4/5)

前滚作一团。

     宋韫星一臂揽着关瑶的背,一臂护在关瑶腰间,二人怎么瞧怎么像一对大难不死的逃命鸳鸯。

     追与逃的两拔人已然分出胜负,哒哒的马蹄声近。

    有人勒住马,于他们数丈开外停下。

     宋韫星无暇顾及旁的,只全心看着关瑶:“东家可有事?” 关瑶被震得头脑有些发晕,眼前也闪着阵阵重影,甚至腰都像是断了一样,靠自己的气力压根起不了身。

    而在被宋韫星扶着慢慢起身后,她呲牙咧嘴地忍着痛,余光却瞥见熟悉的身影。

     数丈开外,有人自马上跨下,朝他们这处行来。

     关瑶艰难地侧头去看,见得那行近之人,赫然便是头戴通天冠身着绛纱袍的裴和渊。

     虽冠服都沾了尘,但装扮仍是他今日祭典的礼衫,可那双惯作平和或是倨傲的眸子中,此刻却如有黑色的烟气煞厉俱存。

     而待裴和渊步步逼近而来,在关瑶跟前站定的时刻,他的脸在她面前无声龟裂,幻化作另一张完全一样,却又分明有了变化的面容。

     关瑶怔怔地盯着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 事情很快查出眉目,是常太后作的妖。

     她原想按旧路子,将裴和渊弄成与孟澈升一般的人,再趁机将朝政给夺过来。

     然这老妇半点不知自己是作茧自缚。

    别说关瑶没死成,就算关瑶真当着裴和渊的面与人“殉情”,裴和渊也不会像孟寂纶那般万事不理,只知饮酒麻痹自己。

     他若犯症,只会变作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毫无底线的乖戾之人。

     便如眼下,明显换了个人的裴和渊一改先前与常太后针锋相对的脸面,还真就装疯卖傻地敷衍起常太后来。

     而关瑶则被他派人拘在一处废弃的偏殿中。

    整整五日,无人与关瑶说话,即使是伺候她伤势的人,也像哑巴了似的一句腔都不搭。

     第五日晨醒时,关瑶的枕边多了个锦盒。

    打开盒子,却见得里面是一堆玉石的细屑,且那细屑还特意被拼成了蝉的形状。

     见到那细屑的时刻,关瑶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碎成了齑粉。

     轻笑声响起,隐于帘幕之后的身形动了动。

    身着曳撒的郎君走出暗外,踱步到了关瑶榻边,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娘子入我的梦,是想助他除掉我?” 关瑶思绪浮离,心里沉得不能再沉。

     她不晓得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是这个裴和渊?怎么……会是喜着黑裳的这一个? “娘子……”修长的指节在她脸上如作画一般游移着,郎君最后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晃了晃:“还回去作甚?便在这处与我一起罢,咱们地久天长,再无遗憾。

    ” 关瑶神情怔忪:“你……为何,为何会是你?” 裴和渊眉眼散漫道:“娘子不知么?娘子的出现,本身便是我的魔障。

    ” 她是他的良药,亦是他怎么都绕不过的关卡。

     裴和渊低声谓叹:“娘子可知你走后,我一个人过了很多个日夜。

    那个懦夫跑去沉睡,寂寞和伤痛都是我的。

    可为何我不能与你相守?娘子何以就这般提防我?” 阴影伏下,他用唇蹭着她的嘴角,昵喃着问:“他爱你,我也爱你,我们为何不能同时存在?” “你知道的,”关瑶掐了掐手心,低声道:“你们……只能留下一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那为何不能是我?”裴和渊将关瑶抱到腿上,坐在榻旁与她抵着额头追问道:“嗯?娘子,为何不能是我?” 男人湿润的气息近在咫尺,关瑶的心如被鸟兽狠狠叼衔了下。

     她垂下眸子,声音无力地提醒他:“因为那具身体,并不属于你。

    ” 也因为你,太过危险。

     扑在面容上的呼吸停顿了下,随即变轻,再变浑。

     关瑶的腰被掐住,后脑被裴和渊单手控着,二人的呼吸卷着…… 结束过后,男人浑不在意地说了句:“那咱们就一起毁灭罢,有娘子在这梦中陪着我,我也不亏了。

    ” 关瑶的力气被抽光,就连这样扭曲森然的话也缓解不了她的呆滞僵冷。

     这个他出现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万事已无转圜的余地? 所以她最终,还是失败了。

     --- 关瑶没有搬回东宫,接下来的日子,她始终被半幽禁在那偏殿之中。

    宋韫星的下落她压根不敢问,生怕引得那人再度情绪波动。

     裴和渊偶尔来看她,偶尔留下来与她过夜。

     在那殿中,关瑶有时能听到路过的宫人私下讨论着宫里的事,道是自从太子殿下宠爱的女子死于祭典之后,太子如今也和天子一般开始疯疯癫癫。

     只与天子不同的是,太子如患失语症一般,整日整日都不说话。

    不上朝不与人交流,若有人唤他,他便会抬起黑泠泠的眸子,将人盯得发毛。

     而夜间,偶尔也能碰见他游荡的身影,目光涣散无神,对旁人的唤置若罔闻。

     自打太子殿下浑噩,先前争回的权柄功亏一篑,朝政全被太后娘娘把持着,太后娘娘日日红光满面,更有女帝之风范。

     人人皆道这大虞皇宫阴胜阳衰,个个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讨好太后,且猜测太后会否干脆换掉太子,另扶一个听话的宗室子上位。

     各色言语与猜测纷纷纭纭,只有关瑶知晓裴和渊,定然在谋划着什么。

     而果如她所料,过后的某个夜晚,裴和渊轻轻捏着她的后颈,笑说道:“娘子。

    我给你寻好了认亲的人家,到时你便能以大虞贵女的身份嫁给我。

    咱们夫妇相得,今后……再不会有人能拆散你我。

    ” 关瑶微微退开:“你要做什么?” “娘子不妨猜上一猜?”裴和渊目光锁住她:“我相信娘子对我已有足够了解,定能猜到我想做些什么的。

    ” 关瑶眼皮跳了跳:“你要……除掉太后与陛下?” “你也瞧见那老妇有多狠毒,而我那好父皇,真真已成个不人不鬼的模样。

    疯成那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我帮他早死早超生,何必留在人间白受罪?”裴和渊揽着腰把人提到身边。

     关瑶挣扎道:“我劝不动你是么?起码陛下……” 裴和渊屈起手指敲了下她额头,虽没有说话,态度却已然很是明显。

     关瑶心中泛起氐惆。

     白来一趟,还把自己给折了进来,她可真是好样的。

     翌日用完午膳后,关瑶难得被允许在那殿的中庭走路消食,待行到某段墙根时,忽听到在外看着的宫侍有些紧张的声音:“陛下,陛下怎来了此处?” “怎么?这宫中还有朕不能来的地方?”是天子孟寂纶的声音。

     那宫侍连连告罪,解释道:“这殿已废置许久无人住,怕有尘灰沾染龙体……” 孟寂纶打断那宫侍,问了句:“你可觉得朕是个明君?” 隔着道墙好像都能听到那宫人倒吸了一口气,接着支支吾吾道:“陛,陛下自然是明君,陛下神勇无极,陛下……” 笑声打断他磕磕巴巴的假话。

    墙体传来摩挲的声音,孟寂纶无缘无故地说道:“朕昨晚做了个梦。

    梦见朕死后去见大虞先祖,先祖们不仅没有叱骂朕,还夸朕把儿孙教得极好。

    ” “朕是个无用之人,昏昏沉沉过了半辈子,于国无功,于家有过。

    名声已然臭得无可挽救,朕当受阴司酷刑,当领极恶之罪,又怎会说朕把儿孙教得极好呢?” 声音不低,听着像在问身旁的宫侍,可这样的话谁又敢接? 孟寂纶悠然地继续说梦:“朕不得其解,最后被先祖带到冥府一面灵镜之前。

    自那镜中,朕见得朕的儿孙把这大虞治理得很好。

    百姓和乐万象升平。

    我大虞啊,终回昔日之盛了。

    ” 莫名其妙的梦,怕是做梦的人都晕晕乎乎,旁的人谁又摸得清头脑? 站立停留的时辰已然够久,跟着的宫人不敢说话,只能偷摸去扯关瑶的袖子,示意她该回殿中了。

     关瑶不曾拒绝,抬了脚便跟着回去了。

    而借着当日晚膳消食的机会,再行到那段墙下时,关瑶借口扭了下脚,蹲下身迅速将那掩于枝干下的一卷信塞到袖中。

     待回到殿中歇息后,趁看守的宫侍不注意,关瑶悄悄躲在被子里头把那信给展开,可借着烛光左看右看,翻来转去地看,上面仍是一片空白。

     关瑶蒙了,眼睛连眨好几下没闹懂是什么意思。

    她在榻上挠心挠肺,又碍于房内有人看着而不敢下榻,只得抱着满肚子疑问浅眠一宿。

     而当晚,裴和渊也并没有去寻她。

    而关瑶被那无字信给闹得心内惴惴,胸间莫名犯起踢蹬,强烈的不安预感让她连吃食都用不下。

     这般反常的关瑶,自然把百忙之中的裴和渊给招了过来。

     在问过她并非身子不适后,裴和渊以为是被困得有了脾气,便哄道:“娘子乖些,再忍几日便能出这殿了。

    ” 他一来,关瑶的心跳得更快。

    于思来想去后,她还是递了那信纸过去:“夫君,你看看这个。

    ” 裴和渊接过后,两指在那信上捻了捻,面色立马淡了下来。

     与曾教过关瑶的涂信之法不大一样,裴和渊索唤取来涂在那信上头的,是一整块化掉的红蜡油。

     蜡油过纸,裴和渊起身抻开那信条,在日阳下对照着看。

     那信上的字极草极淡,裴和渊身量高不说还举着手,关瑶便仰着脖子瞧了半日都拼不成一句话。

     便在她眼眶子都睁得发酸的时刻,突闻外头轰乱起来,不停有人在此起彼伏地喊着:“不好了!走水了!” 裴和渊骤然抬眼向外,迈了腿便冲将出去。

     沾了蜡油的卷纸自郎君手间飘落至地面,关瑶蹲下身子拾起后,也学着裴和渊的样子,对着日阳所盛之处瞠大眸子细看。

     这回,她终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瞧清了上头写的是什么。

     最先认出的,自然是打头那几个字:吾儿亲启。

     『吾儿亲启』 常想与我儿言亲昵之语,然时时问心有愧,耻于开口。

     近来闻听我儿欠安,甚为悬念。

    为父自知失德无行,惭于教诲,然清夜落笔心犹如麻,仍祈我儿破执迷,断邪念,方可消苦因,除幻忧,莫步为父后尘。

     为父此生过处甚多。

    负先祖,负子民,未能保我妻,未能护我儿。

    屡为无勇无能,斯是自厌自弃。

     手书此札无有乞谅乞宥之心,惟愿我儿康健顺遂。

    觅良妇,抚慧子,会连理结同心,序天伦之乐事。

    不欲我儿被亲者所仇,受挚爱所惮,负万民所憎,被草木所惧。

     蹉跎半世,罪恶满身。

    为父若下阴司,便当领绑缚之刑,当受铜丸灼肺,死亦无憾也。

    唯我儿绝顶颖慧,自来谨重显允,该当一国仁君,断清明,择要臣,开盛治世,得渊清玉洁之名。

     为我儿清障,实乃为父之责,亦属为父之幸。

     若我儿能心怀天下,祈领我大虞重归往昔。

    若恋家口独身,殷愿安居顺睦。

     不赘。

     ——父绝笔。

     …… 看完这信后,关瑶脑子嗡嗡作响。

     殿外喊声阵阵,嘈杂骚乱之中,滚滚浓烟似钻进了关瑶的心中。

     她攥着那信,疯了般向外跑去,宫侍吓了一跳,连忙去拉去阻。

     未接近殿门,已能听到有人在惊呼,道是天子放火烧了太后的寝宫,现下火舌如卷泼水成烟,怕是一个都救不出来。

     关瑶两腿发软,整个人凝滞了一般,颤着身子看向黑烟弥天之处。

     红色的火舌咝咝怪叫着,合着那狰狞又肆意的烟雾,活像要遮住这天,势同要吞噬一切。

     看了不知多久,关瑶的目中开始眩晕,场景如在扭曲似的,蓦然一阵梵音在脑中激荡,关瑶身子曲起,她捂着小腹,痛苦地弯下了身。

     像是当真经过一场漫长的梦,关瑶身姿变得极其轻盈。

    她像飘着的云一般,穿拂过长长的白絮之间,突然听到阵阵细小的清甜笑声。

     跟着那笑声而去,她转到另一条跨廊之间。

     那跨廊建于一条荷湖之上,尽头,站着个膝头高矮的小身影。

     见她走近,那小小的身影嘻嘻笑着,朝她唤了声:“阿娘!” 撕裂般的剧痛传来,关瑶猛地睁开眼,却见得夏老神医焦急的脸。

     关瑶惊讶:“荣叔?” “可算醒了,我当你这娃不打算生了!”老神医急得连瞪她的功夫都没有,便朝外头高声喊:“产婆来了没有?让她快跑两步!这娃娃动得厉害!” 像要配合老神医的话,关瑶肚子里的小人儿猛地踹了她一脚,当即让她痛呼出声。

     两个满头大汗的产婆撩帘而入:“来了来了!快点快点,热水巾子剪子什么端过来!” 听着耳边呼呼喝喝的急响,再受着令她咬牙都绷不住的痛,关瑶这才意识到自己回到了本来的世界中,且马上要生了。

     生产过程痛至难言,娇气如关瑶,木塞子都咬断了两根。

    整三个时辰的生产,人就像在水中浸了一回,浑身湿透。

     而最终,她没能如瞎扯的谎言那般生出对龙凤胎,而是诞下位小公子来。

     哭啼声中,关瑶被抬着拭净身子,小婴孩也收拾干净了。

     产婆抱着给她看:“夫人这孩子可真干净,奶痂都没长一个。

    ” 关瑶已然累得眼皮都掀不开全的,她半眯着眼睛,看了看生得小猴子一般的婴孩,便脑袋一倾睡了过去。

     像是一粒结在空中的飞埃,关瑶在不真实的大虞皇宫上空,听到有宫人在小声交谈,道是常太后的寝宫烧成了一堆残渣。

    最可怕的是,太后与天子都没能逃出来…… 沉重的气息感染得浑身上下都疼,胸腔酸液上涌,关瑶的喉间才哽咽了下,两侧的眼角便各流出一道泪来。

     许是已为人母便陡然生出些敏锐的听觉,关瑶眼还未睁,便像察觉到有人在唤自己似的。

     耳畔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关瑶睁开眼,立马侧头向外。

     半人高的摇床中,她的孩子在咂巴嘴,而那摇床旁边,则站了个高挺的身影。

     哪怕天光未亮,哪怕那人面容不明,又哪怕他半句话都没说,关瑶几乎是霎时之间便认出了那人。

     是他。

     是她那个乖戾的夫婿。

     “生了啊?”裴和渊目光探过来,含笑道:“到底让娘子把他给生出来了。

    ” 眼见他伸手去摇床中抱人,关瑶吓得心口一跳:“你要做什么?你冷静些!他是你的孩子!” 裴和渊动作不停,甚至他姿势都不生硬,还知道托颈托臀,用整条臂撑住孩子。

     抱在怀中端详了下,裴和渊走到关瑶的榻旁:“娘子你看,他的眼睛耳朵鼻子,都与我一模一样。

    ” “……”虽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关瑶还是诚实地答了句:“他还小,根本没有长开,哪里就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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