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4/5)
就感和安全感,共鸣状态还能让他们彼此分享这份舒适与安宁,双赢。
可惜应帙天生低共情力,而且遂徊这人好像属得寸进尺的,见向导不反抗就一直蹭个没完,越扭越像条活色生香的蛆,蛇尾也结结实实地裹了三圈,把应帙腰部以下都严严实实地卷了起来。
蹭着蹭着,应帙放在身侧的手背忽然碰到什么坚英的东西,低头一看……
两根。
“……”
应帙一羊角把本就迷迷糊糊的遂徊撞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后,遂徊的蛇尾形态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结实笔直的长腿,只有尾椎处还留着一条细长的蛇尾,眼角的鳞片纹路也变得浅淡,应帙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对着监控摄像头比出完成的手势。
很快,禁闭室的房门打开,耿际舟第一个冲了进来,兴奋地问应帙:“没受伤吧?”
“你不都在监控里看到了吗?”应帙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太帅了应帙。
”耿际舟毫不吝啬夸赞之语,大拇指直往应帙脑门上摁,“真的帅爆了。
”
另外涌入禁闭室的医生护士迅速给遂徊做过简单的身体检查,训练有素地用折叠担架给人扛了出去。
虞医生经过应帙身边的时候,本也是想称赞他两声,但看他一脸倦意,直接改了个口:“要不要去病床上睡一觉?我给你开请假条。
”
“……不用。
”应帙矜持又稳重地拒绝了这个建议,“我还可以上完下午的课。
”
放下如此豪言壮语的他,在短短三分钟之后就躺到了校医院的病床上,并且沾枕就着,睡得不省人事,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洁癖得不是很认真。
光屁股的遂徊和他在一个病房,隔壁床,同样也处于熟睡中。
朱鹮支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放心地拍拍翅膀,身影消失,回到了精神图景中。
……
或许是白日梦总是比较离奇,这一回,应帙梦到了一头遮天蔽日的超大型怪兽,肆无忌惮地破坏都市,怪兽本领非常强大,又能喷火、又能嗞水,还能飞。
应帙和怪物各种斗智斗勇,但最终还是不敌,被怪兽一口吞下了肚子。
吃下去的瞬间,他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到了医院天蓝色的天花板,和安置在天花板上的恒温系统。
病房内静谧安宁,流水白噪音柔声流淌着,其中夹杂了两道冗长舒缓的呼吸声,应帙缓缓坐起身,侧过脑袋,看到了趴在隔壁病床边背对着他睡得正香的耿际舟,以及——
躺在床上还处于沉睡中的他本人。
应帙:“……”
应帙逃避现实地闭上了眼,内心警铃大作,两道深呼吸之后,他再次睁开了眼,对面躺着的确实是他本人没错。
“……”他就保持着这个侧身的姿势,瞳孔放大,过了许久也没有动弹。
凝固的空气一直到隔壁床上的银发向导眼睫颤了颤,也徐徐睁开了眼眸,应帙才痛苦地放弃挣扎,打开终端自拍模式,在明知答案的情况下,仍旧侥幸又自欺欺人地照向自己……
不出所料,是遂徊的脸。
应帙把这张该死的面孔埋进了掌心,愤恨地上下揉搓。
耿际舟被床上遂徊苏醒的动静唤醒,睡眼惺忪地坐直揉了揉眼睛,把披在身上的毛毯取下随手叠起,“你醒了?”他打个哈欠,起身去床头倒热水。
“……”遂徊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耿际舟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热情。
这份茫然直到眼角余光瞥到了不远处正在疯狂朝他散发怨气的——‘他自己’。
遂徊诧异地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他不可置信地问。
耿际舟举着一次性水杯困惑地转过头:“什么?”
“我也想问为什么!”应帙愤怒道。
耿际舟越发茫然:“什么为什么?”
“怎么又……?”遂徊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情绪非常复杂。
应帙这边的感情色彩就单纯多了,简单而极致的痛苦,非常好懂。
他单手撑住额头,脖颈间隐隐传来麻痒感,是被电击的伤口在快速愈合。
这是……试用期结束了?
早上七点到下午四点,还不到10个小时。
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这件事还有时间限制的?
应帙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还答应了明天要陪耿际舟去哨兵的沉睡坟墓,这要是爽约了耿际舟能把他眼珠子啄烂。
对了……交换身体的方式他们已经试出来了,是接吻。
“……”他有些说不出口,太低俗了,实在是太低俗了,“那个……”
拜托你和我再接一次吻。
应帙几番欲言又止,也没有成功把一句话说完整,并且从遂徊复杂的面部表情反馈来看,两人之间毫无默契,他是半个字都没听懂,“啊?”
耿际舟一个头两个大,愤慨地把水杯放下:“你们俩到底在对什么暗号,有什么事是我都听不得的?”
应帙:“……”
应帙:“情况很复杂。
”
“有什么复杂的?”耿际舟板着面孔说,“遂徊,应主席对你可不薄,你的狂乱期是什么情况你心里肯定清楚,应帙不顾个人安危,不顾全体医生护士阻拦,毅然决然进禁闭室安抚你,这份情谊你可得好好记在心里,不是他,你现在还在禁闭室里发疯呢,怎么可能这么舒舒服服地恢复理智躺在床上。
”
为了衬托友人的光辉形象,耿际舟这段话里五分真五分伪,保管骗得哨兵直流泪。
可惜他定点诓骗的就是应帙本人,他一点也不想流泪,甚至还有点生无可恋。
听到耿际舟的话,四个小时之前在禁闭室发生的事忽然涌进遂徊脑海,他恍惚了一瞬,靠坐在床头,认真地回忆着一切,不肯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耿际舟叽里呱啦一顿话说完,发现病房里没一个人打理他,刚恢复正常没多久的‘应帙’又变成了闷葫芦,神色怔愣,视线焦点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至于隔壁床上的‘遂徊’,更是眉头紧锁,嘴唇绷直,沉浸在个人的思绪中。
“……”他是最多余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耿际舟闷闷地转身去护士站找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