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苏府(2/5)
历百年的自转”。
老者翻开泛黄的纸张,随便问了他几个问题,少年从容不迫,一一答出。
妇人也惊的嘴都合不上了:“我们家的进士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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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明年巴,明年爹送你到岳麓书院,那是千年学府,藏书据说有一百万卷,有很多珍惜孤本,够你看两年的了。
”
老者高兴的看了一眼妇人:“腊八全家一齐去看老爷子,有这样的儿子,哪里都敢去阿!”
长沙城,腊月初八。
早上淡淡的阳光洒在城头上,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城门大开,进出的人迎着朝阳,容光焕发,一天又开始。
太阳渐渐高升了,西城门边一个苍老的汉子,推了一辆小车停下,从车上拿下四只木脚架,手足颤抖地架起一个相命摊来。
这时正是乡下人进城卖物赶集的时候,人人都是匆匆忙忙,或是赶着驴拉的大车儿,或是挑着满担满蓝的新鲜菜蔬鸡蛋,往闹市赶去交易,那有人还会有暇来光顾这糟老头儿的测字摊了?
那老者半闭着眼,安详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欣赏芸芸众人,对于生意清淡,仿若并未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忽然城外一阵得得蹄声,缓缓走来八骑,伴着一辆马车,那老者蓦然一睁眼口中念道:“富贵本有相,生死一念间,祸福生旦夕,迷津两茫茫。
”
那为首一个中年汉字收缰打量了一眼老者,没有说话,转头又要前行。
那另外两个汉子应了声好,正待催骑进城,那相摊老者冷冷地道:“爷台慢走。
”
那汉子一怔道:“算命的,你说是咱们么?”
那相摊老者哼声道:“早走早死,迟走迟死,死相已生,条条路皆是一死,老夫有心指点你等一条明路,却是无能为力。
”
马上两个年青汉子闻言大怒,气汹汹地道:“糟老头,你胡说八道,爷们把你摊子给砸了。
”
说着说着冲上前去,便欲掀翻老者摊子,那老者不住冷笑,脸上神色不动,那为首的汉子向两个伙伴施了一个眼色,缓缓走到老者摊前。
那老者双眼仔细打量那为首汉子,摇头晃脑,便似市场选购猪肉,拣肥挑瘦一般。
那为首的汉子被老者瞧得胸头火起,但他乃是颇有身份的人,当下沉声道:”请老先生替在下相相气色如何?”
老者沉吟良久,摇头道:“阁下气清不浊,相视充足,相君之面,事业家庭两旺,出人头地,或为总是领袖人物。
”
他说话语气一改,竟变得客气起来,那为首的汉子反倒不好发作,伸手囊中拣着块碎银抛在摊桌上,淡淡地道:“多承指教。
”
那老者叹息道:“可惜呀,可惜!”
那为首汉子正欲离开,闻言驻足道:“老先生尚有何指教?”
那老者又道:“可惜呀!可惜。
”
那为首汉子不再理会,对另外两个汉子道:“快去啦,待会去晚了又要挨老爷子骂。
”
他说罢引马欲去,另外两人已经骑马走了,那老者一拂袖道:“这位爷台请回,这银子老夫不能收。
”
那为首汉子双目一睁,瞪着那老老,半晌不言不语。
那老者叹息道:““老夫岂能收死人银子,这笔债日后那里去算?罢!罢!罢!迷津该当有,不点无心人!”
为首汉子听那老者胡言乱语,心中极是气忿,仔细打量那老者,一脸老态龙钟,分明是个糟老头子,何曾有一丝异样?一提缰绳,一夥人得得而去。
那夥人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