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4/5)
常伴随左右。
被陆明珠回怼,二姨太眼里掠过一丝阴沉。
咬咬嘴唇,她不说话了。
陆老太太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愤怒地瞪了陆明珠一眼,扶着二姨太的手,挪动底下的一双小脚,嘴里嚷着要去找陆父告状。
陆明珠撇撇嘴,回眸对谢君峣道:“咱们继续,别理会不相干的人。
”
“你们关系似乎不大好。
”谢君峣看出来了。
陆明珠大大方方地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就是我们家难念的经了。
老头子风流好色,娶一堆小老婆回来,家业就那么些,可不得勾心斗角你争我抢吗?所以呀,真不能怪我找老头子要东西,我不要,岂不便宜那帮小老婆和她们生的孩子。
”
谢君峣体贴地说道:“谢家也是一样,没有叫人省心的时候,好在有大哥坐镇,他们不敢来招惹我们。
”
陆明珠笑问:“我们俩算不算同病相怜?”
谢君峣迟疑一下,“虽有相同的遭遇,但我们都不需要同情。
”
“你说得对,奖励一只大鲍鱼。
”陆明珠给他挟菜。
吃完饭,他们没有在外逗留。
天色已经很晚了,夜空中星光璀璨。
谢君峣送陆明珠回王家,进门跟王伯晖夫妇和王太太打过招呼,又被陆明珠送出门。
上车前,谢君峣忽然想起一事:“威廉下午联系我说他明天离开香江,让你抽空过去接收房屋和钥匙,我中午去接你,好不好?”
陆明珠高兴地道:“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回去了?”
“我不太清楚,好像是收到他们国内来电,有什么事需要他立即回去,所以时间提前。
”陆明珠搬到山顶居住后,他们天天都可以见面,还可以一起爬山、跑步,谢君峣忍不住满脸笑容,“明天你先看看房屋,看哪里需要修整,哪件家具需要更换,我来给你收拾。
”
为女朋友服务,他有的是时间。
希望她早点搬过来。
陆明珠没有拒绝,“好,等我不上课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买家具陈设。
”
要住很久的居所,必须好好收拾。
她已经在想自己要把里面弄成什么风格了。
谁知,次日收房时意外发现里面的家私均已换新,件件名贵,摆放得恰到好处,显得十分雅致,连水晶灯都换成更豪华更漂亮的新灯。
别墅是欧式的,里面亦颇具西洋风格,整体奢华大气,无可挑剔。
谢君峣和陆明珠感到非常惊讶,问威廉,威廉就说:“陆的朋友贺先生派人来的,他很厉害,一天半的时间就把屋子收拾成这样。
他出手很大方呀,家具全是进口的,花瓶好像是你们国家的古董,还有毕加索的几幅画,加起来比我卖给你们的这栋别墅还值钱。
”
“贺先生?”陆明珠和谢君峣对视一眼。
谢君峣挑了挑眉,忍不住道:“明珠,你这救命之恩,看来贺先生是打算一直还下去。
”
他有点自愧不如。
陆明珠摊摊手,“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
小说里,明玥是香江辉煌船运老板的原配千金,没写她爸她妈的名字,以明父、明母称之,提过明母姓贺,明玥的外公和母亲吃饭时意外噎死。
贺云就是那个外公,在小说里没有名字,只说他是南洋首富。
没有遇到陆明珠,他在小说里的待遇是享年六十五。
陆明珠觉得自己收下贺云所赠之礼一点都不心虚,和他的性命相比,礼物算什么呀?
威廉又告诉陆明珠和谢君峣,他两天前就从别墅搬到酒店居住了,所以陆明珠完全可以直接住进来,不需要等待。
陆明珠和谢君峣里外看一遍,果然如他所言。
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不仅如此,衣柜里悬挂着精美服装,鞋柜中放着一排排手工皮鞋,还有妆台上则是琳琅满目的化妆品、首饰盒,盒内装得满满当当,珠光宝气几乎溢出来
维多利亚大床上摆着枕头和真丝被褥,整整齐齐。
细致到连浴缸都换了新的。
陆明珠瞠目结舌:“我已经做好用两个月来收拾房屋的准备,结果呢?一两天就让旧屋换新装,简直是不可思议。
”
威廉想了想,羡慕地说道:“这是金钱的力量。
”
他亲眼见到百多人同时在别墅中忙碌,忙而不乱,极有条理。
陆明珠又发现两名白衫黑裤、梳着一条大辫子的女佣,不禁看向威廉,“她们是你的女佣吗?月薪多少?是打算留下,还是打算另谋出路?”
威廉摸摸鼻子,纠正道:“是你的女佣。
”
陆明珠一怔。
谢君峣迅速反应过来,“是贺先生安排的自梳女佣?”
得到威廉的确认,谢君峣微微侧身,对陆明珠说道:“自梳女佣的月薪一般是150元,不知贺先生雇她们过来时开价多少。
”
陆明珠直接开口问。
不懂就问,不需要搞得太复杂。
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点、身材粗壮的女佣回答道:“我叫阿容,她叫阿红,负责给小姐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贺先生给我们开每月170元的月薪,由他按月支付,不用小姐花钱。
还有一个园丁叫阿正,每个月定期来为小姐打理花园,但平时不住在这里。
”
“贺先生太周到了。
”陆明珠由衷地说道。
不知道怎么向他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也不知道是收下还是不收下。
不收下吧,一切到位了。
收下吧,原本的不心虚也变成了心虚。
承受不起啊!
这位真是狠人,不声不响,连个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
收下威廉交过来的钥匙,陆明珠来不及致电贺云,匆匆忙忙地回学校上课,傍晚又被陆父派来的保镖接到香江大酒店。
她提前跟谢君峣打过招呼,所以谢君峣今儿傍晚就没来接她。
陆父仍穿着他喜欢的白衬衫,配一条银灰色西裤,两鬓斑白如旧,相貌俊雅,只眼睛中多了一些血丝,显得有些疲惫,瞬间显老数岁。
陆明珠关切地问:“老爸,您昨晚没睡好吗?”
“听你说完昨天的一番话,我如何睡得安生?”关乎长子家事,陆父没叫任何人留在套房内,他喝了一口浓茶,苦味爬上舌尖,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指着茶几对面的椅子对陆明珠说:“你坐下跟我说清楚,你做得是个什么梦?一点都不许瞒我。
”
该瞒着的还是得瞒着。
譬如……穿越这件小事儿。
陆明珠心里这么想,也这么做,挑能说的事情告诉陆父,一板一眼地陈述事实,不发表任何评论,不能说的坚决不吐露一个字。
陆父却紧皱眉头,总是打断她的陈述,追问清详细情况,先是得知小女儿最终的命运,接着得知陆慎和陆爱国一个离婚、一个退婚,陆父眼内血色弥漫,极是愤怒,咬牙道:“陆逐日呢?他死到哪儿去了?让你一个人面对?”
若不是他承诺会好好照顾陆明珠和陆平安,自己岂会把两个孩子留在国内?原本是觉得他们跟亲哥、亲爹一起生活,总比跟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来得和睦。
陆长生所谓的照顾就是这样的照顾?
陆明珠叹口气:“自顾不暇了呗!”
从他带回陆明珠和陆平安,他的身份注定是瞒不下去的。